”
老學究給盧修遠用藥油揉了傷處消腫,又開了些破瘀消腫的方子給他,說是明日一早再來給他按揉傷處。
因著上藥緣故,盧修遠的上身衣裳都給脫下了,整個胸膛都露在外面,周盈別開眼去不看面前男色撩人,伸手將衣裳給盧修遠穿上,也不知是哪裡碰到了盧修遠的傷處,聽得他“嘶”了一聲,周盈忙垂頭檢視:“怎麼了?我碰疼你了?”
盧修遠忽而朝她狡黠一笑,周盈愣了一愣,只覺得腰間一輕,整個人竟然被盧修遠用一隻手給拉過來,正好坐在了他的腿上。
周盈姿勢僵硬地抬頭,發現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不知何故漲得通紅,她自己也覺得雙頰微微發燙,先前以為是羞得,但此時盧修遠的手掌正扣在她後腰上,周盈只覺得那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而那溫度透過她腰間傳來,似乎帶著一股勾魂攝魄的力量,讓她覺得渾身一陣陣地癱軟無力。
就好像是……被抽掉了全部力氣一樣,連腦子也開始不清楚起來……
盧修遠的額頭有汗水緩緩流下,他原本清澈的眼神開始模糊不清,彷彿是受了什麼蠱惑一般,受傷的右手用不上力氣,可他只用左手微微一攬一推,就將坐在膝上的周盈推倒在身後的床榻上,而後覆在她身上。
周盈腦中亂成一團,所有的思緒都已經離她遠去,她想不明白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但滿心滿眼卻只有越來越近的男子氣息,那張俊美到不可思議的容顏眼下離她只有一指的距離,那距離卻還在慢慢地縮小,最後終結在相互碰觸的唇上。
仿若一室春花徐徐綻放,她與他攜手漫步在春日之中,微風拂面,氣韻和暢,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美妙感覺。
一縷微涼秋風從半掩的視窗吹起來,在室內絲絲繞繞,吹散了些許香氣濃烈。
周盈被這涼意驚醒,猛地別過頭去,雙手用力抵著盧修遠貼緊的火熱胸膛,想要將他推開。
盧修遠眼睛發紅,被周盈這一推似乎有些惱怒,不但沒有放開她,反而壓得更緊,周盈依然惦記著他肩膀上的傷,不敢用大力氣,他卻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樣,周盈退開三分,他就向前五分,只用一隻左手就將周盈雙肩按住動也不能動,順勢扯下她的衣裳,在她脖頸肩頭胡亂地親吻啃咬著。
這香氣……這房中瀰漫的香氣……這裡面一定有問題,修遠不會是這樣的人……
周盈如何也躲不了他的猛烈攻勢,情急之下只得衝著窗戶大喊,希望有人能聽見。
“來人啊!救我……救……”下面的話還沒喊出來,就被修遠強行吻住,變成了喉間含義不明的嗚咽之聲。
“姐姐!姐姐!翠果……翠果她……”小豆子剛闖進門來就看見這樣一幕,他的姐姐正被公子壓在身下,公子像是換了個人一樣,粗暴地將她的手死死摁在頭頂,她則一邊躲避著他的親吻一邊向自己求救。
“小豆子……快……快把他拉起來!”
小豆子如夢初醒,忙跑上前去拽著盧修遠沒傷的那隻胳膊,將他使勁往床下拖,卻被他輕輕一甩,整個人就摔出去了。
周盈這才想起來小七曾經說過,公子也是從小練武,小七的武功已是不弱,但公子卻更勝一籌。
絕望之中,周盈突然響起了走早被她遺忘的一樣東西,那是她剛剛嫁入府中時奶孃給她的東西,說是公子受傷之後情緒時常失控,若是控不住可用此物讓他靜下來,效果相當於現代醫學裡給精神病人注射的安定。
“去……妝臺……安寧散……”周盈掙扎著說出這幾個字,小豆子會意忙從地上爬起來,跑去她的妝臺前,將所有的抽屜都抽出來,胭脂水粉翻了一地都是,終於找到了一隻青玉的瓷瓶。
周盈見到他手中小瓶,眼中頓時燃起了希望,小豆子將瓶塞開啟,在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