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肚子胖大,郎伉不象。行者笑道:“再變變”八戒道:“憑你打了罷變不過來,奈何?”行者道:“莫成是丫頭的頭,和尚的身子?弄的這等不男不女,卻怎生是好?你可布起罡來。”他就吹他一口仙氣,果然即時把身子變過,與那孩兒一般。便教:“二位老者,帶你寶眷與令郎令愛進去,不要錯了。一會家,我兄弟躲懶討乖,走進去,轉難識認。你將好果子與他吃,不可教他哭叫,恐大王一時覺,走了風訊,等我兩人耍子去也”
好大聖,吩咐沙僧保護唐僧,他變作陳關保,八戒變作一秤金。二人俱停當了,卻問:“怎麼供獻?還是捆了去,是綁了去?蒸熟了去,是剁碎了去?”八戒道:“哥哥,莫要弄我,我沒這個手段。”老者道:“不敢、不敢只是用兩個紅漆丹盤,請二位坐在盤內,放在桌上,著兩個後生抬一張桌子,把你們抬上廟去。”行者道:“好,好,好拿盤子出來,我們試試。”那老者即取出兩個丹盤,行者與八戒坐上,四個後生,抬起兩張桌子,往天井裡走走兒,又抬回放在堂上。行者歡喜道:“八戒,象這般子走走耍耍,我們也是上臺盤的和尚了。”八戒道:“若是抬了去,還抬回來,兩頭抬到天明,我也不怕;只是抬到廟裡,就要吃哩,這個卻不是耍子”行者道:“你只看著我,剗著吃我時,你就走了罷。”八戒道:“他怎麼吃哩?如先吃童男,我便好跑;如先吃童女,我卻如何?”老者道:“常年祭賽時,我這裡有膽大的,鑽在廟後,或在供桌底下,看見他先吃童男,後吃童女。”八戒道:“造化,造化兄弟正然談論,只聽得外面鑼鼓喧天,燈火照耀,同莊眾人開啟前門叫:“抬出童男童女來”這老者哭哭啼啼,那四個後生將他二人抬將出去。
話說陳家莊眾信人等,將豬羊牲醴與行者八戒,喧喧嚷嚷,直抬至靈感廟裡排下,將童男女設在上首。行者回頭,看見那供桌上香花蠟燭,正面一個金字牌位,上寫靈感大王之神,更無別的神象。眾信擺列停當,一齊朝上叩頭道:“大王爺爺,今年今月今日今時,陳家莊祭陳澄等眾信,年甲不齊,謹遵年例,供獻童男一名陳關保,童女一名陳一秤金,豬羊牲醴如數,奉上大王享用,保佑風調雨順,五穀豐登。”祝罷,燒了紙馬,各回本宅不題。
那八戒見人散了,對行者道:“我們家去罷。”行者道:“你家在那裡?”八戒道:“往老陳家睡覺去。”行者道:“呆子又亂談了,既允了他,須與他了這願心才是哩。”八戒道:“你倒不是呆子,反說我是呆子只哄他耍耍便罷,怎麼就與他祭賽,當起真來”行者道:“莫胡說,為人為徹,一定等那大王來吃了,才是個全始全終;不然,又教他降災貽害,反為不美。”正說間,只聽得呼呼風響。八戒道:“不好了風響是那話兒來了”行者只叫:“莫言語,等我答應。”頃刻間,廟門外來了一個妖邪,你看他怎生模樣——
金甲金盔燦爛新,腰纏寶帶繞紅雲。眼如晚出明星皎,牙似重排鋸齒分。
足下煙霞飄蕩蕩,身邊霧靄暖熏熏。行時陣陣陰風冷,立處層層煞氣溫。
卻似捲簾扶駕將,猶如鎮寺大門神。
那怪物攔住廟門問道:“今年祭祀的是那家?”行者笑吟吟的答道:“承下問,莊頭是陳澄、陳清家。”那怪聞答,心疑似道:“這童男膽大,言談伶俐,常來供養受用的,問一聲不言語,再問聲,唬了魂,用手去捉,已是死人。怎麼今日這童男善能應對?”怪物不敢來拿,又問:“童男女叫甚名字?”行者笑道:“童男陳關保,童女一秤金。”怪物道:“這祭賽乃上年舊規,如今供獻我,當吃你。”行者道:“不敢抗拒,請自在受用。”怪物聽說,又不敢動手,攔住門喝道:“你莫頂嘴我常年先吃童男,今年倒要先吃童女”八戒慌了道:“大王還照舊罷,不要吃壞例子。”
那怪不容分說,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