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你。”溫納說。
驚喜的火焰像天空中乍然點起的煙花,在剎那間充滿了她藍色的眼瞳。
“真的?溫納,你明白?”
“我明白。”溫納點頭說,然後她回過頭,臉上的笑容有些怪異。
“可是你們不應該什麼都不告訴我,如果你們想讓我住到這兒來,可以採取更溫和的做法。”溫納低聲說,“你們應該和我商量商量。”
佩拉又哭又笑,“可是那樣就不真了,而且……而且和你說了你絕對不會同意的!”
“也許會呢?”溫納說,遠處紅色燭火在她的黑色瞳孔中跳躍。她微微一笑,“不那麼做,怎麼知道不可能。”
佩拉趕忙拉住她的手。
“那你原諒我們了,是不是?”佩拉的目光急切地在溫納的臉龐上搜尋,“……我們也是關心你,是……”
溫納的手停頓了半晌,隨後緩緩收緊。
“佩拉……”
一道白光突然從身後那位審訊官的魔杖中飛了出來,擊中了佩拉的背部。那後半句話就這樣卡在了她的喉嚨裡,停止了。
嘆息般的聲音在溫納的喉嚨間消失,“……對不起。”
“她太吵了。”菲裡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溫納點點頭,推開鐵門走了出去。
136我需要你
等佩拉醒來的時候;溫納早就不見了蹤影埃德加就坐在她的病床前。
“她呢?”佩拉焦急地問。
這位伍德莊園的新繼承人沒有回答。
還是她的丈夫奎克告訴她溫納已經走了。
“走了?怎麼可能;她怎麼出去的;她根本沒有鑰匙!”佩拉驚叫;馬上她想起了什麼,掩住嘴,“當時有人在後面攻擊我,天哪,是有人強行帶走了她,一定是湯姆乾的。埃德加;我們得去救她!”
奎克嘆了一聲氣。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溫納是自願走的;現場根本沒有打鬥的痕跡,根本不可能是“強行帶走了她。”
埃德加默默地站起身;馬上又伶俐的僕人取來大衣和帽子;他接過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佩拉著急地在後面叫他的名字,他也不理,很快就消失在兩個人的視線裡。
“埃德加,你不管她了?”佩拉生氣地大叫,“我們當初不是說好了,現在輪到我們保護她了!現在人不見了,你打算拍拍屁股走了?”
“佩拉。”她的丈夫制止了她,“你就別再刺激他了,他三天後要舉行和布萊克小姐的婚禮,這個訊息十天前就刊登在預言家日報上,全魔法界的人都知道。”
與此同時,溫納已經到了湯姆的新居所。
“這裡是臥室。”領路的小女孩西婭格外眼熟,黑頭髮黑眼睛,和湯姆小時候簡直長得一模一樣。
溫納興致缺缺。
小姑娘的腰板挺得直直的,好比一塊硬竹板,她好比背誦臺詞般介紹每間屋子的用處,“威斯小姐,您現在看到的是餐廳,左側是音樂室,右側是您的臥室,再往前下樓是坩堝房。”
走近臥室後又說,“威斯小姐別擔心,您的行李我們都準備好了,這裡是你的貓頭鷹,這是你的魔杖,這是你的校服。”
“那裡是鋼琴,豎琴,……”
“您的禮服,紅色黃色綠色藍色……”
“珠寶……”
“帽子……鞋子……扇子……”
“等等。”溫納頭疼地打斷她喋喋不休的話語。
西婭果然停下話頭,睜大眼睛瞪住溫納,維持著高舉一瓶玫瑰色香水的姿勢。
溫納偏過頭悄悄打了個大噴嚏,回頭看到小姑娘緊緊皺起的眉頭,只好沒話找話,“小姑娘,你這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