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出事的不是他啊(哭泣)」
「簡淮寧你把簡淮亦還給我們!」
無數的評論蜂擁而來。
蕭宏看到簡淮寧在翻評論的動作時,一把搶過手機,他有些激動的說:「你別看!」
簡淮寧有些微訝的抬頭。
蕭宏抬起頭,氣勢很足的說:「你看這些評論幹嘛,給自己找不痛快啊?」
簡淮寧看著他,白皙清冷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點笑容來,他說:「你還當我是小時候啊,會因為這種話哭鼻子嗎,我現在已經不在意了。」
蕭宏狐疑的詢問:「真的?」
「嗯。」簡淮寧的眸子黝黑,平靜的看著他,那笑容很輕不達眼底,可即便如此,他卻終於能夠微笑的把當年最痛的傷痕撕開來說:「反正這樣的話我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明明說不痛的人是簡淮寧,可感到疼痛的人是蕭宏。
記憶似乎瞬間回到了多年前。
當年他聽說了這件事後還在外地,下午的時候好不容易趕來,到處找簡淮寧找不到,卻聽到葬禮上的那些親戚們到處碎嘴的議論聲,那些人不敢當著這家人的面講,就聚在外面的花園裡竊竊私語:
「他們家這個小兒子真是個掃把星。」
「還把哥哥給害死了。」
「哎呀他哥哥可真是優秀啊,好可惜。」
蕭宏不知道這樣的話簡淮寧聽到過沒有,他找遍了很多地方,最後才找到了躲在臥室角落裡的簡淮寧,他靠坐在最拐角的地方窗簾邊,那裡沒有光,他蜷縮抱著自己雙腿,似乎那樣的姿勢可以給他一些安全感。
看到蕭宏的時候。
他才紅了眼眶,也許他沒想到哭的,可能是越說越委屈就哭的更厲害,他拉著自己的手不停的說:「我沒有無理取鬧讓哥哥回來,我給他打了電話的,讓哥哥好好比賽的,我也不知道哥哥為什麼從比賽的場地出來了,我真的沒有任性。」
他一遍一遍的說著,甚至因為哭泣的哽咽泣不成聲。
而很多年後。
那他拉著他哭著訴說的孩子也慢慢的長大了,他不再哭泣了,甚至會微笑的和他說起那些事情,但蕭宏卻依舊感到了疼痛。
蕭宏的眼眶紅了紅,他說:「這事本來就不怪你,等以後真相大白了,他們就知道了!」
太難了,好難。
他們都知道這有多難。
簡淮寧卻依舊露出了笑容來安慰朋友:「嗯!」
要笑啊,必須要做出不在乎的模樣,不然會讓朋友更擔心的。
他們倆在屋裡說了會兒話。
簡淮寧看蕭宏稍微好點了才說:「我懷疑這些營銷號不是忽然曝光出來的,畢竟如果要曝光也不該是忽然爆出來,可能背後有人。」
蕭宏遲疑道:「你是說陳川?」
簡淮寧點了點頭說:「很有可能,而且即便不是他背後可能也有人,但是陳川肯動手其實是好事,最怕他一直按兵不動,只要他動了,就會有破綻,而且陳川費那麼大功夫,居然連我們家親戚都能找出來,應該花了不少價錢,一會下樓,正好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蕭宏有些佩服的看他。
簡淮寧說完後發現他沒說話,便眨眨眼:「怎麼了?」
蕭宏搖頭說:「沒什麼,是覺得淮寧你是真的成長了很多。」
簡淮寧沉默了片刻,才終於抬頭,他的眼睛溫潤迎著陽光終於有了點點的暖意,開口道:「以前哥哥出事的時候我總是哭,現在我明白了,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他看著蕭宏。
簡淮寧指了指手機上的熱搜說:「畢竟壞人不會因為你哭泣而感到愧疚,他們只會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