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這樣。
簡淮寧的心情變化複雜,總有一種線索又斷了的感覺,如果季文清和哥哥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那麼他和哥哥的死就沒有任何牽扯了。
正想著。
卻聽到季文清說:「不過……」
簡淮寧立刻抬眸:「不過什麼?」
季文清遲疑的說:「在我買那座山的開發權時,才得知,已經有另一個人也在洽談開發權的事情,我本以為對方是開發商,可派助理調查後,才發現對方並不是開發商,而是和我一樣的私人買家。」
簡淮寧微訝:「私人的,他為什麼要買墓地?」
季文清在一旁窗畔的沙發坐下說:「兩個可能,其一是他也想要開發那塊地,第二個可能是,他也想保下那塊地。」
簡淮寧說:「那麼他的目的到底是哪一種?」
季文清淡聲道:「我給對方遞了信,表示了我想保下墓地的請求後,對方便放棄了與我競價,把拍賣的權給了我。」
簡淮寧懂了,對方的目的與他是一樣的,想保下墓地!
可是……
簡淮寧詢問說:「您知道對方是誰嗎?」
季文清搖了搖頭說:「對方也是匿名買家,而且在國內的背景很深,並不好查。」
簡淮寧莫名覺得這個線索很重要,他脫口而出:「您能幫我查查嗎?」
季文清似乎詫異於他的激動,簡淮寧的眼睛裡難得出現了迫切的情緒,他也意識到了自己有些不對,便緩了緩氣,輕聲道:「拜託了,這對我很重要。」
室內安靜片刻。
窗外傳來陣陣的蟬鳴聲。
季文清終於開口:「可以。」
簡淮寧鬆了一口氣,他原本想過,要不要和季文清說陳川的事情呢,可是聽了季文清和哥哥的事情後,卻對季文清的態度琢磨不透,如果和哥哥的關係好,他卻表現出只是和哥哥普通朋友的模樣,如果和哥哥的關係不好,卻又幫哥哥買墓地,完全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麼。
可是。
如果冒險和季文清坦白,如果季文清不相信自己呢,如果季文清直接與陳川攤牌了呢,事情還沒有確切的證據,風險太大了,他絕對不能拿哥哥的事情做任何的賭注,打草驚蛇更可能會功虧一簣。
簡淮寧詢問說:「大概什麼時候能有結果呢?」
季文清淡聲道:「最快也有十天後。」
簡淮寧心裡盤算了一下,這個綜藝最少還要在這裡拍攝十五天,在這半個月裡,他應該還可以拿到更多陳川的證據,而等十天後的結果出來後,查到的另一個買家應該也能提供更多的線索,這樣找到證據和關鍵人的話,他的把握就更大了,到時候再和季文清攤牌,這樣季文清相信他的可能性會更大。
思及此。
簡淮寧對季文清道:「那就麻煩您了。」
季文清似乎並不放在心上,他道:「舉手之勞。」
簡淮寧:「……」
萬惡的有錢人。
聊了一下午關於哥哥的事情,兩個人的心情似乎都不算很好。
簡淮寧站在鋼琴旁邊許久,很多簡淮亦的東西早就已經消失,這架鋼琴似乎充滿了過去的回憶,他站在一旁,似乎還能再見哥哥當年的身影。
季文清說:「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簡淮寧抬頭。
「雖然我和你哥哥只能算是朋友,但是他小時候對我的幫助也算很多。」季文清說:「你們家的情況我也瞭解過一些,這些年,你們過的並不容易。」
簡淮寧沉默不語。
季文清繼續道:「你父母所在的養老院我已經派人打過招呼,不會有什麼問題。」
簡淮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