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作死的節奏呃呃。。。
☆、第 2 章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蘇若童渾渾噩噩地關上門,提線木偶似地逕直走回臥室。連燈也不開,只是和衣往床上一躺,便再不想動彈。
自從父親被帶走後,她的世界便一片混亂。每夜每夜地睡不著覺,閉上眼睛便會看到父親那或驚惶害怕,或愁苦不堪的臉。甚至有幾次她夢見父親,她叫他,他聽不見。她跑過去拉住他,父親轉過身來,蓬頭垢面的模樣比街邊的乞丐還悽慘幾分。
她是哭著醒來的。次日天未亮便去找了平日裡交好的幾個叔伯輩,可他們像是打好了商量似地避而不見。人情冷暖她是知道的,卻從來沒這麼深刻地體會過。
其實出事的時候她第一個想要求援的物件便是葉行楚,可是他在數月前便去法國進修。而且實事求是地說,他就算在國內也幫不上什麼忙。她知道他在陸家地位尷尬,雖然陸伯伯很疼他,但正因為如此他不得不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她不想成為他的負擔。
可是四處碰壁求助無門之後,在被夜夜的惡夢折磨得心力交瘁之際,她不得不找上陸家。西瑤姐回婆家,而陸伯伯則去廣州開會,短時間內不會回來。陸伯母對自己依然熱情而客氣,而看著對方溫和的面容,她怎麼也開不了口。落荒而逃的時候她已經放棄了求助的想法,可偏偏又是陸東躍送她回家。
她一向是怕他的,像小學生面對老師一樣敬畏著這個威嚴而強勢的男人。葉行楚曾打趣地說道:你怎麼看到我哥像老鼠見到貓似地。
可陸東躍怎麼會是貓?他分明是隻兇惡又心機深沉的猛獸。
那男人在她上車後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我已經知道了。”她軟軟地靠在了車座上,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鼓足勇氣在下車前懇求他拔冗相見,哪怕只有一線的希望她也想努力試試。他答應了。可是沒想到見面的結果竟會是這樣。
陸東躍的反問令她啞口無言。自己與葉行楚的關係只是眾人預設的,從來沒有正式宣佈過,說他們是相交甚密的朋友也是可以的。而葉行楚在陸家的身份她再清楚不過,雖然是以領養的身份入了陸家的籍,但陸東躍之前的態度明白地告訴她,在他心裡只有一母同胞的陸南嘉才是他的弟弟。
她別指望他會看在葉行楚的份上幫她。
依舊是一夜的惡夢連連,凌晨時她便轉醒。鏡子裡的人眼睛腫得像桃子,頭髮披散宛若女鬼,一臉的幽怨陰鬱。下樓買了早點囫圇下肚,她又坐回客廳發愣。大腦一片空白,記不得還有哪裡要去,記不得還有誰可以求助。從父親出事到今天為止整整兩週,她所有的努力全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她甚至連隻言片語的訊息也沒得到過一條,這太令人沮喪了。
不,還是有門路的。
她攥緊拳頭,片刻之後鬆開。身體卻失了力氣,軟軟地躺倒在沙發上。還有一條路,可是那樣的路一旦走了便再無法回頭。還沒到末路途窮的時候,她必須堅持住。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螢幕上顯示出的陌生號碼讓她的心臟頓時停跳兩拍,深呼吸幾口後才接起。
“現在下來。”對方說完便掛了線,她愣怔了幾秒後像是觸電般跳起,抓了手袋就往外衝。
一輛掛著特牌的商務車正停在樓下,黑亮的車身保養精細,連人的頭髮絲也映得出來。她喘著氣上了車,陸東躍的目光從檔案上移到她身上,微皺了皺眉。
她趕得匆忙,根本沒有檢查儀容儀表。穿舊了的運動裝權當家居服,胸口印著的商標已經被洗得有些模糊。她窘迫地低下頭,直到他的目光從自己身上挪開。
車子從市區開向市郊,最後在一處幽僻的洋樓外停下。這裡曾經是上世紀八十年的幹部療養所,幹休所遷址後這裡就另闢他用。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