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復找好客棧,虎門鏢局的人同樣住進了這家店。雲帆從馬上下來,他先是環視一下四周,發現一切的正常的氣氛,沒有因為他們這幫外來人的到來,而發生多大的變化。他嘗試著用左腳發一發力,小傷之下的腿部,在半程的顛簸後,已好轉了許多,剩下的痛感,相信很快便會消除。
這就是白縣,入夜之時,雲帆已看不大真切。他和兩位師兄進了客棧,而馮盼盼如入松時那樣,只等車子進了dú ;lì的院子之後,方下車來,必要的保密工作,雖有了雲帆三個生力軍,仍得做好。
這邊兩隊人馬進了客棧,安頓下來,晚飯過後,周復到了雲帆等人的房間,他敲門而入,正看到雲帆三師兄弟坐在桌子邊閒聊,受過傷的雲帆看上去已無大礙,誠然,此為小傷,年輕人禁受的住,很快便會痊癒的。
“師兄,周大哥來了。”雲帆站了起來,對著田鵬飛兩人示意道。
“這麼晚還來打擾,真不好意思了。”周復進得門來,臉上有些許的歉意。
“還不太晚,正好我們還沒睡覺。”田鵬飛道,“坐,周爺。”
周復坐了下來,道:“剛才虎門鏢局的人過來,他們想明天跟我們一起離開,不知兩位道長還有云帆兄弟,你們覺得怎樣?他們本想親自到這邊來的,只是感覺雲帆兄弟腿上有傷,需要靜養,以為不能打擾,就作罷了。”
“哦?”田鵬飛有些疑惑,“他們也要到文縣去嗎?”
“目的地聽說是京城那邊,不過這一條路北上,走文縣是比較妥當的。”周復回道。
“那你的意思呢?”田鵬飛問道。
“我是這樣想的,田道長,可能是白天時他們目睹了道長你的風采,起了結交之意,要跟在我們身後,沾一沾道長的光,以護他們的周全。我看他們一行,鏢車的價值巨大,壓力同樣很大。”周復將自己的觀察所得,道了出來。雖說他跟張鐵衣等人有幾分交情,奈何交情是交情,是不深不淺的交情,若是平時還好,他可能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給予些許的幫助,今責任在身,是不想多管閒事的,他沒有jīng力,也沒有這份能力。
“師弟,你們怎麼看?”田鵬飛轉而問起雲帆以及胡銓來。
對於虎門鏢局的人,雲帆沒有好感,當然,也談不上惡感。張鐵衣此人,今rì有刻意結交的心思,雲帆多少能夠看得出來,這是本著多一個朋友,多一個高手朋友,就多一分好處的目的而來的,戲劇上都是這麼演,雲帆以為正是如此的。人的現實或者功利xìng,雲帆並不會去如何排斥,這是現實世界的現實之處。可僅僅憑著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就要得到一份護持的承諾,雲帆感覺這不大現實,他的心腸不會如此之熱。
“師兄,我看,咱們jīng力有限,能力也有限,就不必去許下什麼諾言。他們要跟著就跟罷,反正以我們的正事為主,他們的事情只是他們的事情,跟我們沒有關係。胡師兄,你說呢?”
那隻中山狼遲遲不出現,這是懸在胡銓心裡的任務,他不會也不想去理會這陌生人的事情,聞言他點頭同意道:“他們走他們的,我們走我們的。今rì之事,師弟讓那個……總鏢頭出手時,他選擇觀望,直到師兄出馬,將什麼當家抓住,才改口的,我沒什麼好感。”對於老實憨厚的胡銓,發這一通言論,算是為難他了,這些rì子,二師兄也在改變,確切的說,是在學習師兄和師弟身上的一些優點,以適應山下的這個世界。
“嗯,既然如此,我也是這樣想的,周爺,你就答覆他們,跟著我們後面沒有問題,不過他們的問題得他們自己解決,我們能力有限。”田鵬飛笑道。
這與周復心中的猜測相差不遠。他理解虎門鏢局張鐵衣的難處,換成是他,對一個年輕的陌生人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