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道長。”王朗勉強可以拱手,卻難以彎腰。那隻無名的蠍子之毒實在夠猛烈的,像王朗這樣強壯的練武之人,隨便一蟄,就差點要了他的命,若不是有田鵬飛在,有他的解藥在,恐怕靠著他們自帶的解毒丹,是無法保證其xing命的。因此,王朗心中很是感激。
“師兄,這個傢伙怎麼辦?”大師兄暫不講那被關進了葫蘆裡的蠍子,雲帆也就壓抑住自己的好奇心,他看了地上的黑衣人一眼,隨意般問道。
“先將他弄醒,問過話之後,再做決定。”田鵬飛已有了幾分經驗,大概他的水平,跟雲帆差的不遠了。
如何將一個被擊暈的人弄醒,雲帆想到了用冷水潑他的臉,或者,好像也沒有或者了,除了繼續等待,一時之間雲帆想不出好主意。他轉而將這樣的小問題交給了許永曆:“許永曆,你們先把此人弄醒,審一審他,弄清楚剛才是怎麼回事。反正能從此人的口裡得到的關於裡面的情況,都問個清楚。”說起來,這好像是雲帆的第一次指名道姓讓許永曆做事,從平遠城到棋盤山,若有什麼吩咐,雲帆一般都找王朗的。不過現下的王朗受了傷,顯然是不能做事的了。
“是,公子。”許永曆來到黑衣人處,先是探查此人的呼吸,以確認他的沒有死去。接著隨意敲打他的手腳,最後用力掐了掐該人的人中,這普通平常的手法,居然使得此人醒了過來。大概也有胡銓出腳時,懂得些分寸的原因,若不然,只要腳上稍微加一點力道,這個可憐的傢伙恐怕就要去見閻王爺了。
這時候的雲帆三人就站在一邊,而黃楊照顧著王朗,剩下的兩人在旁邊jing戒著身後以及前方的情況。雖然他們好像是最後一批進來的,也不能排除,後面有遲到的傢伙,透過左邊這一條路,摸到這扇門來。
可以說,王朗團體,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情況下,頗表現出了較為專業的素養。
“說!剛才是怎麼回事,是誰派你來的?”許永曆先是制住了剛剛醒過來的黑衣人,儘管此人剛剛被擊暈過去,受了傷,他仍不願意在這個不清底細的傢伙面前,過於放鬆。問話或者審問,要有居高臨下的態勢,這樣可以給予敵人心理上的壓力,比較容易問出有價值的訊息來。自然,這樣的效率,一般都不會太低。因處於如此弱勢地位的人,心理防線會被站在高處的人擊穿。這些,算得上是技巧罷。
該人腦子還不夠清醒,直到發現自己的脖子處,那一把鋒利的刀之後,才驚醒過來,他被踹中的腹部很是疼痛,剛才就因之而昏迷過去,現時醒來,那裡的不適感,猶沒有離去。他想搖搖頭先清醒一下,對上了許永曆的目光,便只能放棄了。許永曆再次喝道:“小子,別浪費大爺的時間,若還不肯回話,大爺不介意一刀送你去見閻王!”
“大……俠,大俠請饒命,我說,我什麼都說,不敢有絲毫的隱瞞。”黑衣人算是識趣,他被制住了,連頭部都不能輕易搖動,只好急著表態,xing命重要。
“說!”許永曆的耐xing在此人面前,不會過於鬆弛。
“是,是。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要,要給那個,那個,你們公子一個教訓,沒想到認錯人了。真的,小的身不由己,請大俠放過我。”這句話已有些語無倫次了,他沒有提起自己的來歷,一味強調身不由己,或因為心中壓力不小。
“廢話!你是何門何派,受了誰的指使,哼,從實招來!”許永曆忽然從眼角余光中發現,那邊的雲帆公子眉頭微微皺著,像是對自己的這種審訊方法,有不滿的情緒,他覺得應該要加快步伐,不能繼續拖延了。
“小的是八極門的,受了,受了少門主的指派。”該人的口齒在許永曆的嚴厲目光之下,已恢復到正常水平了。
“少門主?是駱峰?”許永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