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所裡都能睡著。”曾敏生坐到桌子的對面,說道。
“對我們這種奉公守法的公民來說,還有比派出所更安全的地方嗎?”張偉笑道。
“那個叫紅毛哥的混混,被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了,你這個奉公守法也得加個引號。”曾敏生說道。
“聽您這意思,還想給我頒發一個除暴安良獎。”張偉冷笑道。
“行了,少說廢話吧,咱們繼續做筆錄。”曾敏生斥責了一句,親自拿出一張紙和筆,做出一副記錄的模樣。
“有什麼想問的,您直接說吧。”張偉被晾了四個小時,又看到曾敏生的態度變化,哪裡還不知道這裡有問題,而且,他相信這件事應該跟呂成有關。
“紅毛哥身上的傷勢,都是你打傷的嗎?”曾敏生問道。
“當時太緊張,我想不起來了。”聽到了曾敏生的問題,張偉不禁眉頭一皺,知道對方是要找自己的麻煩。
“想不起來就好好想,不然為什麼要做筆錄。”曾敏生斥責道。
“曾同志,您跟呂成是什麼關係?”張偉答非所問道。
“什麼呂成,我現在在給你做筆錄,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曾敏生一臉嚴肅的說道。
“其實,做人還是留一線餘地的好,有些事情能少摻和,還是不要摻和,您說呢?”張偉坐直了身體,盯著曾敏生的眼睛,冷冷的說道。
聽到了張偉的話之後,曾敏生也將目光望向張偉,做了這麼長時間的警察,他又豈能聽不出其中威脅的意思,如果平常有人敢這麼跟他說,他恐怕早就翻臉、呵斥了過去。
但是,這個案子上他多少有些心虛,也確實沒必要把事做絕,只要能把呂成從案子裡摘除就好,也算是達到了他的目的。
“你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說嗎?”曾敏生話鋒一轉,沒有繼續詢問紅毛的事情,道。
“沒了。”張偉又不是一個傻子,既然知道對方和呂成串通,他就是把事情說出個花來,人家也不會找呂成的麻煩。
“在筆錄上籤個字吧。”曾敏生一邊說著,一邊將筆錄遞了過來。
看著上面寥寥數句話,沒有一點實質性的東西,張偉心中暗自冷笑,為了防止對方惡意新增筆錄,張偉把名字緊貼著筆錄內容,這樣就無法在後面新增新的筆錄。
“好了,你可以離開……呃。”曾敏生的話還沒說完,就打了一個飽嗝,對著張偉擺了擺手。
“告辭了。”張偉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打量了一眼曾敏生,對方面色潮紅、一身酒氣、又打著飽嗝,哪裡是去執行任務,到更像是去參加飯局了。
張偉大步走出了筆錄室,剛準備離開龍井灣派出所,就看到一旁的辦公室裡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業達公司的呂成,而辦公室的門牌上寫著‘所長’兩個字。
“呦,這不是張先生嗎?您這是也要離開派出所。”看到張偉之後,呂成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呂老闆,您在這做什麼?”
“這不是託您的福,來派出所做筆錄嗎?”呂成側過身去,指了指一旁的所長辦公室,笑道。
“呂老闆好大的面子,做筆錄都做到所長辦公室了。”張偉冷笑了一聲,轉身向著派出所外走去。
“張先生,我也正好要離開派出所,要不然咱們一起走吧。”呂成急步跟了上來,笑道。
“隨便。”
“張先生,我年紀比你大上幾歲,就倚老賣老的稱呼你一聲小張吧。”呂成說道。
“呂老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走出了派出所之後,張偉也沒有急著離開,他也想知道呂成會說些什麼。
“張先生,聽說您在派出所呆了一上午,想必中午飯也沒吃好吧。”呂成問道。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