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萬一是袁瓊華故意傳出這樣的話,想叫咱們幫著對付太子妃呢?」紅螺覺得袁瓊華的話還是不可信。
陶君蘭搖搖頭:「袁氏不敢騙我。她心裡清楚,我不只是她一個眼線。她日後要靠我的地方還多呢。」
紅螺沉吟片刻,遲疑問道:「那您的意思是——」
陶君蘭冷冷吐出一句話來:「自然是要禮尚往來了。她與我送了這麼大一份禮,我自然也要送給她一份禮。不然如何對得住太子妃這般處心積慮?」
紅螺便是沒再問,不過心裡卻是十分明白:自家主子既然這樣說。那心裡必然是已經有了主意了。
陶君蘭的確是有了主意。側頭笑著道:「回頭我要進宮去一趟,你傳話給袁氏,就說我想見見她。」有些事兒,她打算當面吩咐袁瓊華。
頓了頓,她又問紅螺:「你可打聽清楚了,太后是不是真見了安遠侯夫人。而安遠侯府也的確是回絕了上門求親的人?」
紅螺點點頭:「千真萬確。安遠侯夫人最近頻頻進宮,而且回絕了不只是兩三個人了。」
陶君蘭沉吟片刻,嘆了一口氣:「看來太后果真打了這個主意。只怕這次咱們府上不僅要多個王妃,還要再多幾個女主子了。只是不知道太后打算讓顧惜什麼時候進府。」
太后畢竟出自顧家,偏心幾分顧家也是情理之中。而顧家如今就只有顧惜這麼一個姑娘,想來想去,怕是還是和她早先想的那般一樣了。
只是顧惜太過柔弱,卻是不適合做主母這個位置。就是不知道太后會給她安排一個什麼樣的身份。
陶君蘭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想必可能會是側妃的身份。雖說側妃已有了兩個,可是姜玉蓮現在那樣——再添一個也是合情合理。
說句實話,她是真不願意知道這些的。更不願意眼睜睜看著這些人進了端親王府的大門。可是她又有什麼法子?她什麼法子也沒有。她攔不住太后給李鄴尋新王妃,她也攔不住太后再給李鄴塞人。
或許李鄴是可以拒絕。可是拒絕之後呢?太后只會越發覺得李鄴這是因為她才會如此。這便是等於陷入了個死迴圈——太后越是認為她影響了李鄴,就會越想法設法的塞其他人過來分寵,讓李鄴對她不那麼上心。
所以,沒有顧惜也有其他人。一句話,她根本攔不住。她再嫉妒再不甘心,卻也沒有辦法,不是嗎?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平和了心態,儘量讓自己率先知曉,從而好讓自己不至於被蒙在鼓裡,最後以至於太過無知。
當然,她也沒和李鄴說這些。最近辛攀重新回了朝堂之上,李鄴也是忙得不可開交。所以,她也就不願意讓這些家長裡短的事情去讓李鄴分神。橫豎,不管太后塞了誰進來,她只管等著就是。
這日,陶君蘭上門去拜訪陳夫人。為的正是當初陳家說的幫忙找證據的事兒。
帶到進了陳家,大家坐著閒聊了一陣後,陶君蘭便是直接開門見山了:「不知道陳夫人上回說的之差一個重要證人的事兒,到底如何了?若是可以,我想儘快的將陶家這個罪臣的帽子摘下來才是。」
因此時屋裡也就只有陳夫人,她還有陶芯蘭,是以她才問得這樣直接。
她原本以為這事兒她一問,陳夫人的回答肯定是證人已經在路上了,或是就等一個時機了。可沒想到她這話一出口,陳夫人卻是面上露出了幾分為難之色來。
就是陶芯蘭的臉色也有些不對勁。
陶君蘭微微蹙眉:「這是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兒?是那證人出事了?」
也不怪她如此胡亂猜測,主要是陳夫人和陶芯蘭的態度著實是叫人生疑,叫她不得不胡思亂想。
陳夫人嘆了一口氣,看了陶芯蘭一眼,言道:「事情生出了變數,只怕沒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