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怕成了這樣,怎麼的還封了自己院子?」太后一笑,似有些驚奇。就是八公主和九公主都看了過來。
陶君蘭抿了抿唇淺笑起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總不能再連累別人。一院子的丫頭都跟著擔驚受怕,已是牽連太多了。再則,王爺素來是個心腸柔軟的,若是聽聞這事兒不管不顧的跑回來,那我便是成了千古罪人了。而且還有府裡其他的人,大人也就罷了。慎兒才多大?那是半點險也是不敢冒的。」
太后看了陶君蘭一眼,又看八公主和九公主:「你們也該學學陶側妃這份冷靜和懂事。」
這邊算是變相的誇了陶君蘭了。
面對這樣一句誇獎,陶君蘭倒是頗有些受寵若驚。忙謙遜道:「換成是誰,誰也會如此做的。」
太后嗤笑一聲:「那可不一定。不過你這般是個好的。日後也該如此。不管如何,他們男人才是最重要的。可不敢因為咱們女人耽誤了他們。」
太后這是話裡有話,陶君蘭點了點頭:「妾記住了。」
從太后宮裡出來,八公主便是笑著邀陶君蘭和九公主,「要不一起去我母妃那兒坐坐,回頭一道出宮。」
九公主搖搖頭:「還是算了,府裡還有些事兒,我便是先回去了。」
陶君蘭本是想和九公主一塊兒回去的,不過看了一看八公主,卻是又臨時改了主意:她記得英嬪是個訊息靈通的,說不得知曉些綠柳的訊息呢?
當下也就應了八公主,又笑著囑咐九公主:「回去路上小心些,最近府上門戶也緊些,千萬別和城外的人接觸。」
九公主應了一聲,也沒多說什麼便是率先離去了。
陶君蘭瞅著九公主的背影,倒是有些奇怪——這是怎麼了?總覺得九公主竟是和往日有些不同了似的。
不過她也沒太往心上去,因為八公主笑著催了一句;「那咱們也快去罷,正好能趕在午時之前出宮。否則只怕就要留在宮中用午膳了。」
在宮中用午膳自是不妥的——且撇開規矩不談,只說這吃得下去吃不下去都是個問題。以前做宮女的時候,陶君蘭還沒這種感覺,可是自從那回李鄴莫名其妙中毒之後她便是隱隱埋下了不安來。再加上如今李鄴步步上升招人妒恨之後,她便是越發不敢用宮中的吃食了。就是在太后那喝茶,也儘量少飲。
因去英嬪宮中還有一段路,八公主便是和陶君蘭閒話:「你是清閒了一陣子,不知如今京裡發生了什麼事兒。這汾陽侯你知道罷?竟是突然看上了衡國公府上剛及笄的嫡出小姐。還差人上門提親了。」
陶君蘭倒是還沒聽說這事兒,當下「啊」了一聲,下意識道:「衡國公府怎麼可能會將嫡出小姐許配給汾陽侯?」
「正是這話呢。」八公主嫣然一笑,春蔥似的手指隨手摘了路邊一支伸出來的月季,滴溜溜的把玩了一轉,這才撇嘴:「也不看看是個什麼貨色,卻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衡國公府自是不同意,當場就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半點餘地也沒留。」
陶君蘭一笑,拿過那月季道:「挺好看的別玩壞了,你低低頭,我替你插在髮髻上。這顏色很是襯你。」頓了頓又才道:「想必汾陽侯是面子裡子都丟了。心裡很不得勁呢。」連連碰壁,是個人也覺得臉上無光了。
「那可不。汾陽侯當場臉色都變了,更甚至還嚷嚷出來了,說是衡國公府這是打算讓那嫡出的孫小姐進宮服侍太子,這才不肯的。」八公主低了低頭,乖乖讓陶君蘭將花插在了鬢間,口裡還不忘「嘖嘖」感嘆:「遇到汾陽侯這麼一個人,也是那姑娘倒了八輩子的黴了。也是衡國公府祖上沒積德,這才出了這檔子事兒。」
八公主說得促狹,陶君蘭再撐不住,「撲哧」一聲笑了,拍了八公主一下:「你就說罷,叫人聽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