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著時間,陶君蘭也納悶起來:怎的到現在還沒回來?
又等了半個時辰,陶君蘭便是有些不放心了,喚了一個小廝進來吩咐:「去看看王爺什麼時候回來。」
紅螺瞧著陶君蘭坐立不安一臉心焦的樣子,倒是忍不住勸道:「許是因為衙門上的事兒絆住腳了也是有的。」
陶君蘭搖搖頭:「昨兒說了這個時辰回來的,若是被絆住了腳,他定會叫人回來說一聲的。」
這般沒有半點訊息的,著實是不符李鄴風格。
紅螺就寬慰:「萬一忙起來,忘了也是有的。再說,如今王爺事多,忙狠了也不奇怪。」
陶君蘭當然也希望是這般,只是她沒說的是,不知怎的她心裡總歸是覺得很不安穩,一顆心空落落的,總覺得像是有什麼事兒要發生。
紅螺見她雖點頭,可是神色卻是始終有些擔憂的樣子,便是叫了兩個伶俐會說話的小丫頭過來一起說笑。好歹能幫著陶君蘭打發時間不是?不然一人悶著,心情不好不說,倒是白嚇壞了自己。
只是好不容易剛讓陶君蘭心情好了一些,那頭派出去的小廝,卻是哭喪著臉回來了。一回來就跪下了,哆哆嗦嗦的回稟:「王爺遇襲受傷了!」
陶君蘭幾乎是連茶盅都端不住,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只聽得蓋子和杯子清脆的一聲敲擊,驚得人眉頭一跳。
而陶君蘭更是失聲追問:「什麼?」遇襲?受傷?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好好的怎麼就遇襲了?還受傷了!
小廝嚇得更加哆嗦:「回王妃的話,王爺是在進宮的路上受襲的。已被送進宮裡去了,至於詳細情況,奴才卻是無從得知。」
陶君蘭只得心都縮緊了,登時就擔憂得不行。幾乎是猶豫也不曾的,她便是起身果斷吩咐:「準備進宮。」
她要去看看李鄴的傷勢如何了。
一時心裡亂糟糟的,又忍不住想:先前心中不安的時候,她就該派人去看李鄴的。說不得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腦子裡亂糟糟的換過衣裳,連釵環也顧不上仔細搭配了,她便是起身往外走。走了幾步驀的又想起拴兒和明珠,沉吟片刻後吩咐道:「讓靜靈姨娘過來坐鎮,請她照顧拴兒和明珠。」
因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怕今兒回不來,她這才會如此吩咐。
也不是她故意將事情往壞處的想。而是她心裡明白,事情只怕不是那麼簡單。若李鄴只是受了輕傷,斷然不會等到現在都沒人給送個訊息來。而且,情況若是不緊急,也不會直接就送進了宮裡。
畢竟,李鄴是成年的皇子,又已經封王了。即便是受傷,顯然不適合在宮中養傷不是?
若是李鄴傷勢不輕,只怕她也要陪著李鄴暫時不能回來。可沉香院卻是不能一個做主的人都沒有。如今兩個孩子都在沉香院,萬一有人心懷不軌,覺得這是個機會呢?
她可不能冒險。
不過她也只來得及這樣匆匆的吩咐一句,再多的卻是不能了。
這般匆忙出了沉香院,還沒來得及出垂花廳,門房上卻是又來了人稟告,說是宮裡來人了。
陶君蘭一怔,下意識的便是覺得應該是為了李鄴的事兒,當即也顧不得別的了,忙就迎了出去。
來的卻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許寶船,寶船太監。因了紅蕖那事兒,陶君蘭對寶船太監的印象是十分深刻,所以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
「原是寶船公公。」陶君蘭勉強笑了笑,可卻是到底還是掩不住心急,隨後便是追問道:「寶船公公,我們王爺如何了?」
寶船太監和氣的一笑,也不託大拿喬,只行禮道:「陶側妃別著急,王爺已經是醒了,如今奴才正是來接陶側妃您進宮去的。」
陶君蘭仔細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