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牙齒發出一聲巨大的磕碰聲。說出來的話,卻是絲毫底氣也沒有:「不,不會的——」
「不會麼?」陶君蘭不屑的笑了,可眼神卻是意外的溫和;「那咱們就來好好瞧瞧。到底會不會吧。不如我們打賭。若王妃替你求情,我便是既往不咎,且將事情壓下去。若是王妃不替你求情,你就說出背後指使的人,如何?」
彩月咬咬牙,幾乎是孤注一擲:「好!側妃您說話算數!」
「自是算數。」陶君蘭微微一笑,恬淡溫柔,帶著篤定和一股讓人信服的氣勢。這一刻,彩月不由自主的相信了陶君蘭,甚至在無意識中,覺得陶君蘭比起劉氏更有威嚴,更讓人不由自主的臣服。就是李鄴在一旁看著,也微微有些訝然: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陶君蘭。這樣的自信,這樣的生動,這樣的……煜煜生輝。嬉笑怒罵,皆有一股強烈的吸引力,讓人情不自禁的便是將目光投注在了她的身上,不由自主的去相信,她的確能做到她所說的。唯獨陶靜平卻是一臉平靜和自然,甚至是歡喜:這樣的陶君蘭,才是他記憶裡那個無所不能的大姐。
第230章 鬧劇
劉氏可謂來得十分及時。
只是一見了還五花大綁的彩月,劉氏的面色就一下子陰沉起來了,雙眸凌厲的看向了陶君蘭,張口便是質問:「陶氏,這是怎麼回事?」
「如王妃所見,彩月做了些很不好的事情。」陶君蘭先是這麼說了一句,隨後便是簡短明瞭的將彩月做的事情都說了:「出了這樣的事情,可見府中是管教不嚴。所幸也沒發生更嚴重的事情,倒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只是有幾點我卻是不甚明白:這樣的藥,彩月一個天天在內宅的丫頭怎麼會弄到的?而且,她說是奉了王妃的吩咐才來送東西的。王妃,這話是真的麼?」
陶君蘭靜靜的看著劉氏,面色平淡。可卻無端端的讓劉氏覺得陡然生出壓力來。幾乎是下意識的,劉氏便是冷哼一聲道;「東西是我吩咐送的,可那藥卻不是我吩咐下的。陶氏,你難道還想含血噴人?」
說這話的時候,劉氏自是沒看彩月一眼。可彩月卻是瞪大了眼睛看住了劉氏,滿面的不可置信。
陶君蘭微微一笑:「我也不過是問問罷了。畢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小事兒,不問清楚怎能下論斷?不過,照著王妃這樣說,那便是彩月一人做出來的事情了。」
劉氏不耐煩的冷哼;「怎麼,不然還有同謀不成?」
陶君蘭看了彩月一眼,彩月已經整個人都有些懵了。她緩緩重新轉頭看向劉氏;「那依照王妃的意思,彩月該如何處置呢?畢竟是王妃院子的人,我也不好越主代庖。」
劉氏聽了這話,似有些訝然,不大相信一般的看了陶君蘭一眼,見陶君蘭似乎並不是開玩笑,倒是微微鬆了一口氣,語氣也和緩了不少:「彩月是我院子裡的人,的確是該我來處置。」
彩月聽了這話,便是滿含希望的看住了劉氏,那目光幾乎都要實質化了一般。
陶君蘭卻是看向了彩月。她想,一會兒彩月面上的變化,一定很好看。
劉氏只是沉吟了片刻,便是已經有了主意,當下看也不看彩月,聲音威嚴道:「彩月做出這般事情,有辱王府體面。更是不守婦道,若人人如此,那以後王府便是再無規矩可言。再加之以這種手段地達成目的,更是落了下乘。為了以儆效尤,就打五十個板子,再趕出京城去罷。」
五十個板子,以彩月這個身段來說,肯定是挨不過去的。到時候丟出府的,肯定就是一具屍體了。
彩月在聽完這話之後,面上的神色變化已經不能用精彩兩個字來形容了。那種絕望和怨恨,即便是不用言語,也能讓人深刻的感受到。
如果彩月的目光有毒,那麼劉氏肯定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