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在側妃跟前才這樣說罷了。」劉恩一笑,看上去老實又靦腆。
陶君蘭擺擺手,不和劉恩貧嘴,只端正了神色問他:「外頭如今是個什麼情況?中秋我要進宮去,若是什麼都不知道,也不好。」只有什麼都知道,才能做出對自己這邊最有利的舉動,做出做恰當的反應。
「上次側妃說的那些話,如今大街小巷都在議論紛紛。加上康王剛納了一個花魁娘子的事兒又被熱揭露出來,如今康王的名頭可是響亮。連帶著莊王和武王也是出了一把風頭。一個包戲子,一個養孌童,都被人翻了出來。」劉恩說這話的時候,眼角都笑得微微往上翹了,老實忠厚的臉上平白增添了幾分狐狸一樣狡猾得意。
陶君蘭聞言頓時一笑:「看來裡頭怕是有不少你的手筆罷?」心裡卻是越發的讚賞起劉恩來,這樣一做,倒是也就不讓康王太顯眼了,自然也就無從懷疑是誰在故意針對了。
劉恩面對這樣的誇獎,面上帶出了幾分謙遜來:「不過是添油加醋一番罷了,不值一提。」
陶君蘭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她心裡明白著呢,只怕絕對不僅僅是添油加醋這樣簡單的罷?
「那宮裡和康王府,有什麼反應?」陶君蘭在意的還是這個。
「宮裡不知,倒是康王府上的一個總管聽人議論這些事兒一時之間氣不過,找了人打了一回。結果事情鬧大了。已經有御史在彈劾康王了。」劉恩笑眯眯的說道:「連帶著武王和莊王都是受了連累。不過,到底是沒有皇后娘娘撐腰,武王和莊王到底是不敢囂張。只讓人閉門不理會。」
既然御史彈劾了,那就說明皇帝肯定也是知道了。就是不知道皇帝心裡是個什麼感想了,是失望還震怒?又或者是習以為常?畢竟,這事兒也不是突然冒出來的,之前那麼久的鋪墊,足以讓皇帝不會覺得太過詫異了。
陶君蘭心道,只怕皇后心裡也不會痛快到哪裡去。只是,皇后應該還在懷疑是誰要在背後暗中和康王過不去罷。至於有沒有眉目,她猜是沒有的。不過,皇后應該還會再試探她才對。
所以,這才是她要考慮的事情——面對皇后的試探,她該如何去面對?該做出什麼反應?
就在陶君蘭仔細思量這個問題時,劉恩又開了口:「側妃可還有什麼吩咐?」
對上劉恩期待的目光,陶君蘭微微一笑卻是搖了搖頭:「這段時間先消停消停吧,凡事不可太過了。兔子急了還要咬人呢,況且不還有一句話叫過猶不及?這個風咱們是吹起來了,自然有旁人將這個風往大的吹。」
流言這個東西,從來都不是什麼好控制的。所以,她還真不相信皇后能止住這個話題。天下悠悠眾口?皇后能堵住幾個?康王失了民心失了聖意,想要再拿回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而她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不是麼?
劉恩思量了一番,也是明白了陶君蘭的意思,便是點頭沒再提說什麼。又等了等見陶君蘭的確是也沒有別的事兒了,便是提出了告辭。
陶君蘭笑著給紅螺使了個眼色,紅螺便是將之前就準備好的東西捧了出來。
「上次見你的衣裳有些不合身,想著是在外頭買的到底不如意,便是讓我的丫頭替你做了一身。也算是節禮了。」陶君蘭笑道。
劉恩一怔,隨後低下頭去,雖然看不清神色看,可語氣卻是更恭敬了幾分:「多謝側妃賞賜。辛苦幾位姑娘了。」
紅螺聽劉恩一本正經的道謝,倒是也笑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還是咱們側妃疼人,甭說你,就是我們幾個也得了好東西。」
劉恩捧著衣裳出去的後,紅螺笑著看陶君蘭;「側妃,我瞧著劉恩倒是很感動的樣子,難道平日就沒得過新衣裳?」
陶君蘭看了一眼紅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