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處用過早膳,只是陶君蘭的早膳是特製的,少鹽少油,清淡得很,另外還有一盅藥膳。李鄴嘗了一口,覺得的確味道不大好,頓時便是有些心疼起陶君蘭來。
待到吃過了早膳,丫頭們收拾完了之後便是識趣的退下,李鄴便是湊上去對陶君蘭道:「等出了月子,你想吃什麼,咱們去外頭吃。」
陶君蘭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禁不住笑了:「家裡都能做,為什麼要出去吃?」
「你替我生了兒子,這樣辛苦……」李鄴慢吞吞的言道,滿是心疼。
「什麼叫替你生了兒子?」陶君蘭古怪的看著李鄴:「難道拴兒就不是我兒子了?」說著在他腰間軟肉上掐了一把,恨恨道:「你再亂說話,看我能饒了你?你呀,什麼都好,偏總喜歡說些不合時宜的話。」李鄴摸了摸鼻子,想了想的確如此,倒是忍不住也笑了。不過,他到底還是覺得歉意:「本來答應你趕在生產之前回來,結果——」「本就是意外,誰也沒想到會這樣。」陶君蘭搖搖頭,主動靠進她懷裡,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來:「那時候,你傳回來什麼訊息?為什麼讓他們瞞著我?」
第217章 有客
被問到這個,李鄴也是一愣,隨後回想了一下才答道:「是我受傷和姜玉蓮的事情,怕你知道了憂思多慮,這才讓人瞞著你。若早知是這麼個結果,倒是寧可不瞞著你了。」若不是為了這個,陶君蘭也不至於會提前生產,受那麼大的驚嚇。
只是,憂思多慮這回事兒,卻是顯然是他多慮了。只怕陶君蘭即便知道了,她也會平靜對待。
陶君蘭卻是感受到了李鄴當時瞞著他的心思,心裡一暖,便是又往他懷裡縮了縮。心頭微嘆一口氣:罷了,姜玉蓮橫豎一年之後才進府呢,現在就放在心上做什麼?
「對了,拴兒的大名,你什麼時候給取一個?眼看著都要滿月了。這滿月宴怎麼辦?」陶君蘭轉而說起兒子,為的自然是轉移話題。而且,這也的確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不能再耽誤了。
李鄴想了想,「大名這事兒可以放放,不過滿月宴的確是該操辦起來了。不管怎麼說,總不能寒酸了。」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不過也不好太過,畢竟府裡剛辦了喪事……」說到這裡,陶君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李鄴:「多少得顧慮著主院那邊的感受。且,到底不是嫡出的,也不好太過張揚了。」但是,也不能太寒酸了。李鄴答應,她卻是都不能答應,不然,太委屈了。拴兒不該要的,她不去想,可該有的,卻不能少。這是底線。
李鄴倒是沒注意到陶君蘭那一眼,他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後面那一句上,「不是嫡出又如何?這是我的長子,怎麼也不能太寒酸了。這樣,不說比上一回的陣仗,至少不能比康王那一回小了。」上一回,大辦也是宮裡的意思。這一次顯然不好再比對著上一回來,就算意思意思也要低一等才好。
至於為什麼對比康王那一回——這和他想給康王添堵的心思有關。而且關鍵是,和拴兒一個輩分的,也就只有康王家的孩子了。自然也只能和康王比較了。
陶君蘭點了點頭;「這事兒你讓靜靈和古玉芝去辦吧。我就不出面了。」
李鄴自然知道為何,便是點頭應下了。頓了頓,才道;「當初,鈺兒去的時候,聽說你在旁邊?」
陶君蘭意外的看了一眼李鄴,「也不算在旁邊,只是守在外頭罷了。當時王妃的情緒很不對,若不是我去得及時,只怕那太醫當時就被打死了。說起這個,你如今也回來了,便是備份禮去一趟,表個態也好。對你的名聲也有好處。」
這件事情李鄴自然也聽周意說過,不過沒說多仔細,想了想又問:「我記得生下來的時候,雖然弱些,卻也不至於就要早夭。怎麼的反而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