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太過單純,情竇初開,被傅瑞海這個偽君子哄騙著結了婚。遭遇丈夫出軌後,又無數次被小三挑釁,最後抑鬱症自殺。
“傅家男不能嫁,但凡是女人跟他們結了婚,都不得善終。”
君老太太心疼自己的女兒,連帶著對繼承了傅家血脈的傅天宇,都不太待見。
這麼些年,君家也刻意不去過問傅天宇的事情。
怕觸目傷情,怕把對傅家的仇恨,撒在傅天宇的身上。
“我就是恨傅家,恨他們毀了我的女兒。”
君老太太咬了咬牙,“如今,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傅家,再毀掉我的外孫女。”
說著到這兒,她又罵道:“姜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的大女兒那麼能幹聰慧,卻嫁到姜家做牛做馬,耗盡心力替他們守護家業。”
這時,姜魚抬眼看向君芙蘭。
君芙蘭勾著嘴角,笑得有些勉強。
君老太太火力轉移,“芙蘭,你要不乾脆跟姜世哲那個狗東西離了?讓小魚改姓‘君’,以後上我們君家的族譜,君家女不外嫁,只許入贅。”
君芙蘭無奈地搖了搖頭。
如今,這老太太跟個小孩子似的,說起風就是雨。
那些話,更是哪裡說,哪裡扔。
轉頭就忘了。
沒一會兒,君卓苗連戲服都沒換,妝也沒有卸,就興沖沖地來到了包廂。
“奶奶,我今天表演得如何?是不是超級美?你看看我這一身戲服,好看吧?”
君卓苗抬起雙手,在君老太太的面前轉了一個圈,展示著精美的戲服。
“好看,好看!我們苗苗人長得好看,穿什麼都美!”
君老太太被君卓苗逗得開開心心,似乎把剛才的不愉快,全都拋在了腦後。
姜魚看了看,“苗苗姐,你不是說戲服弄壞了嗎?修補的裁縫師傅好厲害,完全看不出來。”
“那是當然,錦城的老裁縫,那手藝都是非遺級別的。”
君卓苗指著後背一長條淡淡的暗紋,“那個朱顏壞死了,不滿我搶了她的花旦位子,就找人剪壞我的戲服。”
“朱顏?”
姜魚回想起中午去川劇院化妝間的遭遇,眉頭又是一緊。
“對呀!川劇院的交際花。表演實力有,但是喜歡走歪門邪道。因為心思邪,排擠了好多優秀苗子,把人家趕走了,想一人攬權,霸佔院裡的資源。”
聽著她這麼一說,姜魚挺認同,“人品是不太行,中午在化妝間遇到她,正好大哥來接我,她還想勾搭大哥。”
“什麼?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敢招惹我們大哥?瑪德,我去找她!”
君卓苗風風火火的,撩起戲服就往外跑。
“哎呀,這個孩子真是毛毛躁躁的!”
君老太太嘆氣,讓姜魚去把人拉回來,“都是一個劇院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小魚,你趕緊去把苗苗拉回來。這個炮仗性子,遲早要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