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姬嵐犯下了天大的罪過,這時候也只能先看著她衝擊完結丹再說。
真和真人問雷衣:“放出紅色紙鶴來通風報信,說姬嵐在竹山衝擊結丹期的,是你吧?”
雷衣身為一個雜役弟子,對劍派掌門的問話那是受寵若驚,語聲裡都有一點顫抖:“是。”
真和真人問:“那麼子嶽真人和這一地的打鬥痕跡,是怎麼回事?”
他們的對話,姬嵐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得知了。因為她的神識,正深沉地陷入了自己的房子裡,開始忙碌地將自己的一切靈力,脫胎換骨地打造起來。
因為有了剛才的一場戰鬥,此時姬嵐對掌門真人的靈力控制,已經有了一些把握,不再像原來不是自己的一樣陌生了。
將自己的靈力,完全凝固為固態,和掌門真人遺留在自己玄黑門戶裡的靈力,完全地融合成為了一體……
姬嵐將這些靈力,儲存回了自己的丹田氣海中,空出了那一道本來被固態靈力填滿的玄黑門戶。
至此,結丹的第一項考驗,凝丹,已經順利地完成了……
接下來,就是對姬嵐的問道。
只覺得自己墜入了一片完全空冥的混沌之中,對於自己房子的一切感知,和對時間的感知,都在這裡完全地消失了。她能察覺到的,就如同自己被吸入了一個黑洞中,在看不清和摸不到的世界裡像一粒塵埃似的漂浮著。
一個空靈的聲音忽然從黑暗中響起:“你的丹道,是什麼?”
丹道,指的並不是外煉丹藥的道,而是內煉結丹的道。
姬嵐忽然想起了當時,在度過雷劫時,黃金龍對她問的問題。在以前就深思熟慮過的,放在如今答起來易如反掌。
所以,在那個空靈的聲音問過之後,她毫不猶豫,幾乎是應聲而答:“我的道,就是要堅持信仰。”
那個聲音似乎有一秒鐘的停頓,才問出了一句:“為什麼?”
姬嵐感覺到,那個聲音應該是有智慧的,它剛才應該是吃驚,為什麼自己會回答得那麼快。
這一次,姬嵐依舊答得輕車熟路:“如果不是堅持,恐怕我早在姚家,就已經死了。或者是死在姚涵東的手裡,或者是死在族長的手裡。恐怕在剛才,我也會死在子嶽真人的手裡。如果不是堅持,我一定走不到這裡,來回答你的問題。”
這時候,那個空靈的聲音,沉默了一會:“我倒是從來沒有見過回答得像你一樣乾脆的。通常來說,第一次來這裡的人,都要思索個好半個時辰,才有答案。”
姬嵐道:“其實我只是比別人提前想過了這些而已。”
那個空靈的聲音道:“那麼你的機緣和磨練,也勝過了他們。”
姬嵐聽了,倒也覺得有理。
“小丫頭,既然你算是第一個這麼年輕就透過我的測試的,送你一樣東西,作為我送你的見面禮吧。”
姬嵐心中一動,一時好奇,這個問道的聲音,不知究竟是什麼人,還挺有意思的。
“不知前輩要送我什麼?”姬嵐問道。
“前輩?哈哈哈哈……”那個空靈的聲音,忽然笑了起來,姬嵐隱約覺得它很不習慣自己對它的稱呼。
“怎麼了?叫你前輩,有什麼不妥麼?”
姬嵐剛問出這一句話,只覺得一股龐大的力量在推攘著她,將她從黑洞之中,飛快地推了出來,一下子掉回了自己的房子裡面。
姬嵐的神識,從最深沉的黑洞中醒了過來。
她慢慢地適應自己的新房子,感覺除了房子裡的奇經八脈更為順暢強壯,身體更為輕易好像飄飄欲仙,就連內視裡的東西,也變得更加清澈透亮。
結丹之後的變化,果然跟築基期有太大的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