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響,於是他搖了搖頭,加緊了步伐走出門外接電話。
……
“莫陳雪,你怎麼還不回家?”杜梅的聲音響起了。
陳雪一驚,趕緊回頭:“你不也沒下班嗎?”
“我今天要上夜班呢。”杜梅懶懶的笑著:“還是你好,現在做了配料員,也不用熬夜上班了。”她的語氣中,無不透露著羨慕。
陳雪淡淡的笑著,並沒有接話。
“咦,陳雪,你什麼時候買了戒指?”杜梅發現陳雪左手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驚訝的牽過她的手,輕怨道:“你一個姑娘家,怎麼戴在無名指上?讓人知道了笑話。”
知道她是一番好意提醒,可是陳雪卻有淡淡的哀傷,這枚戒指是自己的嗎?究竟是如何得來的?她想到顧子騫手上的戒指,一樣的款式,一樣的花紋,甚至還刻著一樣的字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莫陳雪,莫陳雪。”見她在發愣,杜梅推了推她的肩膀:“你怎麼了?”
“沒有,沒有什麼。”陳雪收拾起手上的資料:“天快黑了,我要準備下班了。”
“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嗯,謝謝杜姐。”陳雪禮貌的回應她。
在辦公室裡收拾資料,將所有的資料歸檔之後,陳雪又在椅子上坐了好久,一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過了,是時候回家了。自從夏國謙走了之後,陳雪跟劉秀娟之間,有了一道無形的鴻溝,她不知為何,每次刻意延遲迴家的時間,即使無事,也要在辦公室待上幾個小時,而劉秀娟也知道她在迴避什麼,於是每天也不刻意等她回家,只是將留給她的飯放在鍋裡蒸好,自己早早的回了自己的房間,其實她根本沒有睡意,在等陳雪回家開門的聲音,聽到她回家的聲音,她才能放心的睡覺。
夏末的夜晚,涼叟叟的,陳雪穿著單薄的襯衣,走在沒有路燈的鄉村公路上,鄉村的治安還是很好的,所以陳雪並沒有害怕,只是刻意走得很慢,希望到家的時候劉秀娟已經回房,最近她的思緒很亂,她還想知道自己更多的往事,可是她卻不願意去問劉秀娟,她知道她的心裡很在乎自己的,如果自己過多的去問,反而會加重她的心理負擔。
皎潔的月光淡淡的灑在大地上,因是夏末,蟲鳴鳥叫的聲音也少了許多,寂靜的山村,寂靜的夜晚,還有一個寂寥的陳雪。
突然,前方一亮一暗的點點光亮引起了陳雪的注意,有人在吸菸!一股恐懼從陳雪心底升起,她停住了腳步,思索著該是繼續走還是往後退。
吸菸的那抹身影突然站了起來,驚得陳雪往後退了好幾步,正要拔腿就跑,結果卻變成心呼呼直跳,那呼吸彷彿已經到了喉嚨之上,嗯不下去,狂喜漫上她的心扉,月光下那抹身影,除了他還有誰?
顧子騫狠狠的吸了一口煙,之後將菸蒂扔在地上,用腳死死的踩滅,語氣頗為輕鬆的說道:“陳雪,是我,我們又見面了。”
他的話中不無輕鬆,隱隱聽來有陣陣笑意,陳雪的好心情沒由來的漫至全身,低頭含笑:“顧先生,你好。”
“噓!”顧子騫輕鬆的笑著,聲音中沒有一絲不悅:“不是已經說好了,咱們彼此叫名字嗎?還叫我顧先生?”
陳雪的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漫漫月光下,十分迷人:“顧子騫。”
顧子騫站在原地,朝她伸出手來:“過來吧!”
彷彿被迷惑了一般,陳雪不假思索的走向他,走近他身邊,兩人面對面站在鄉村公路上,此時,陳雪才一驚:“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月光下,看不清顧子騫的眼神,可是,他的語氣彷彿有些輕嘆:“如果我說是上天冥冥之中牽引我到這兒來的,你信嗎?”
很輕佻的話,可是陳雪卻是滿滿的笑意,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