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進行狂攻的。嘖嘖,我本來對這一仗是充滿必勝信心的,但是總司令一出現——這是個巨大的變數啊!”
次日上午八點多鐘,廣州,常根剛剛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負責聯絡的一個手下就將一封密電交到了他手中。電報是陳師昌發過來的,所敘述的事情正是昨晚發生在毛岸鎮的總司令車隊遇襲事件。常根以總司令臨時參謀部的名義要求常根徹查此事,電報的最後更提到:這絕對不是孤立事件,請他注意廣州城內一些人和派別的動向。
陳師昌用詞老辣,並沒有特別的地方,然常根作為士兵委員會領導層一份子,卻從其中看出了另外的意思。將這封密電仔細的看了又看,然後付之一炬,常根讓秘書將辦公室的門帶上,然後發起呆來。
學兵軍規模越來越大,各個小派別也就不可避免的出現了。而士兵委員會因為其特殊的性質,隱隱的開始成長為一支舉足輕重的力量,這讓剛開始單純為了表忠心而加入這個組織的常根因為駕馭不了其力量而開始感到後怕起來。
權力坦途向來由陰謀和鮮血鋪成,而作為專門在黑暗裡活動的狐瞳內務部,他們要想謀劃一件陰謀實在太容易了。
萬寧,上午九點過鍾,日軍的進攻終於開始了。一切都有如昨天的翻版,不同的是,在炮擊還有空襲之後,日軍的登陸部隊出現了。
第一批參加登陸戰的鬼子只有三百餘人,這一次,他們終於登上了海南的土地。
一艘大型登陸艇靠上了淺灘,隨即,三百餘鬼子跳下登陸艇開始涉水向岸上衝去。
“小鬼子上來了!”已經殘廢的大洲炮臺左側的一個窺視室裡,一個學兵興奮而緊張的對身邊的張大力說道。
昨天晚上,在分析了日軍可能的登陸重點以後,張大力將防守重點放在了大洲炮臺,並且親自擔任指揮。
張大力“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然後他讓身後的傳令兵拉響了報警鈴鐺。
脆脆的鈴鐺聲響起,大洲炮臺藏兵室裡登時熱鬧起來。連續兩天都像老鼠一樣的憋在洞穴裡任由鬼子狂轟濫炸,忍受大地的顫抖帶來的心靈衝擊,學三十八旅的學兵早就受夠了。他們早盼著能夠與敵決一死戰了,所以此刻這鈴鐺聲在他們耳中顯得格外的悅耳。
“終於可以和小鬼子面對面的開打了,孃的,再憋下去,老子都快瘋了!”“嗷嗷——終於開始了嗎?奶奶的,老子這回要大開殺戒!”……不少學兵大聲叫喊著宣洩著心中的情感。更多的人則開始檢查武器,然後一個接一個的奔出口而去。
日軍方面指揮登陸的是一個名叫片岡兼四的大尉。他帶著三百餘人飛快的涉水跑進,很快,最前面的五十餘人就抵達了海岸邊,隨即在他的命令下臥倒在地,支起武器,開始警戒。
大洲島事件還有昨天的登陸戰遭遇炮火突襲,給小鬼子的打擊是巨大的。吃一塹長一智,片岡兼四意識到了戰前偵察的重要性,所以才會採取這種看上去有失武勇的戰術。隨著其他人趕到,然後在五十餘人中間左右趴下,十幾個鬼子分成幾撥朝岸上衝去,他們貓著腰一陣小跑然後猛的臥倒,然後再像烏龜一樣的抬起頭仔細觀察左右的環境,確認沒有異常以後,這才朝身後一揮手。
還是第一波鬼子先衝過去,趴下,做好戰鬥準備,然後,大部隊再衝過去。如此反覆兩次,這批三百餘人的鬼子隊伍終於出現在距離大洲炮臺大約三十餘米的地方。
已經可以看見最前面那幾個鬼子的臉了,張大力tian了tian嘴唇,依舊沒有下達攻擊命令。藏兵室的出口距離大洲炮臺足足兩百米呢,而日軍這兩天持續的炮擊將大洲炮臺正面炸開了一個大豁口,等於幫他們開了一個前面的出口。這一波鬼子才三百餘人而已,如果能夠形成前後夾攻的話,那絕對可以一擊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