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私人交情的原因,隱瞞不報?”
荒村這番話,毒刺一樣扎中了安培身體最柔軟的地方,他又驚又怒,吼道:“放肆,荒村少佐,請注意你的身份。不正是因為你的請求,我才帶著錢向大隊過來支援的嗎?難道說,你也是他們這一次反叛計劃的策劃者之一?!”
荒村哈哈大笑,忽然,他收斂笑聲,冷冷的盯著安培說道:“沒錯,我是請求了支援,也要求小林支隊長派你帶一部臺灣籍士兵來援,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就是要證實自己的猜想而已,你早就知道淳爾一郎他們謀反的事情,但是,你卻因私廢公,公然包庇他們。不要惱羞成怒,你還有證明自己的機會。請下令射擊吧,只要他們還聽你這個聯隊長的,那麼我可以認為,情勢依舊在控制之中。不過,你的命令還管用嗎?”
“八格!那你就看好了!”安培真的怒了,同時,他心中也感到一絲慌亂,不知道自己的命令是否還管用。稍後,他朝陳家俊代大聲喊道:“陳家大尉,你究竟在幹什麼?為什麼不開槍?射擊,射擊!”
距離郭戴他們距離越近,陳家俊代便感覺到了越大的壓力,從單純的軍人角度出發,此刻,他首先下令開槍並沒有什麼不妥。但是,這一場戰鬥並不是單純的戰爭,其背後隱藏著的各種各樣的元素,卻讓他無法斷然下達“射擊”的命令。
不僅是他,所有錢向大隊的臺灣兵們都感覺到了壓力。他們想的是,我們是有了默契,不會首先開槍,可是淳爾一郎他們呢?他們要是首先開槍怎麼辦?我們現在這種狀況,那和靶子沒什麼兩樣哪!
感到緊張和壓抑的不僅僅是進攻一方,防守一方,郭戴等人趴在那裡,看著越來越近的帶著鋼盔和屁簾布的“日軍”,忽然發現手心裡全是汗。援軍還是沒來,而這一次攻上來的足足有一個大隊,人數是他們的十幾倍,如果他們在不開槍的話,如果被他們攻近來包圍住了,那他們除了被繳械投降,還有其它選擇嗎?
蕭逸靜靜的趴在那裡,眼神卻變得純粹起來,他的槍就擱在胸前,不過看他的樣子,卻沒有射擊的意思。自他站上山頂,替郭戴回答了陳家俊代的喊話以後,他在反正臺灣兵們的心目中,就已經是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了。
狼牙特種兵們,不管他們戰鬥技藝如何,他們的氣質,那種遇強越強的自信,總能給人以深刻的印象,並且能夠給身邊人以輻射,讓人覺得,只要有他們在,那麼即使天塌下來也會有他們頂著。
臺灣兵們,包括郭戴會不時的關注蕭逸和吳天亮和付一多,而他們三個人的從容自信,衣服混不在乎的樣子,讓他們多少放鬆了緊張的心情。也使得他們在如山的重壓下,一直保持著穩定,沒有爆發什麼亂子。
隨著距離的拉近,雖然攻守雙方曾經是同一個戰壕裡的戰友,不少人甚至睡過一個被窩,共用過一個飯盒,現在,他們卻都將心越提越高,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
安培晉四的命令沒起效果,陳家俊代甚至都沒有回應,他的臉上立刻蒙上了一層黑色。
“不能讓他們會合!”荒村站不住了,他猛然一揮手,對手下吼道:“開槍!”
“閣下,他們現在還是自己人?”一個少尉大著膽子質疑道。
“八格!”荒村衝上去就賞了少尉一個響亮的耳光,然而惡狠狠的說道:“卑賤的支那豬,他們怎麼可能是自己人?聽我的口令,射擊!”
“那個少尉對臺灣人其實並沒有好感,剛才那句問話,不過是盡責而已。荒村這一記耳光打得可是不輕,他牙齦立刻被打出血來,臉上也火辣辣的疼得厲害。他心中委屈得厲害,怒火無處發洩,最終脫口喊道:殺給給!”然後就扣動了扳機。
槍聲爆豆般響了起來,背對著他們的錢向大隊的臺灣兵們等成成排倒下,不少人臨死都沒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