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離,秒秒鐘就能突破,而日軍發射的照明彈將為他們的進攻提供充足的照明。
照明彈快速升起,剛剛綻放光亮,李品仙便叩響了訊號槍。“呯!”一顆紅色的訊號彈登時升上天空,在照明彈剛剛大放光明的時候正好在天空中拖曳出絢爛的尾巴——早就在緊張而激動的等待進攻訊號的夜襲官兵們登時魚躍而起,官兵們一邊嘶聲吶喊著:“衝啊!”“打!”“兄弟們,衝啊!”……一邊使勁的扣動著扳機,投擲出手榴彈。
第5師團的鬼子,經過長途奔襲,又緊跟著廝殺了大半夜,早就精疲力竭,雖然師團長安騰有嚴令,值守部隊不許睡覺,可是連著一個多小時過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加上不遠處西門時起時伏的戰鬥又麻痺了眾人的神經,許多鬼子抱著槍靠在壕溝壁上,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如雷般的喊殺聲驟然響起,不少鬼子居然還以為是西門那邊又開始折騰了,嘴裡嘟噥兩句換個姿勢還想繼續瞌睡,而等待他們的就是復仇的子彈或者雪亮的刺刀。更多的鬼子本能的舉起槍睜開眼睛,然後他們驚恐的發現,敵人已經近在咫尺。於是,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密集的彈雨瓢潑而下,第一道壕溝裡一箇中隊的鬼子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就被夜襲部隊給幹掉了。
“敵襲!敵襲!”不遠處憲兵隊的鬼子嚎叫起來,報警的哨子吹得茲溜溜直響。登時,後面的鬼子包括其它三道城門外的鬼子登時騷動起來。
安騰利吉本在一輛裝甲車上睡覺,被外面的槍炮聲驚醒,登時出了一身冷汗。他走出裝甲車,藉著照明彈的光亮,將戰場上的形勢看了個通透,一顆高懸的心登時放了下來。
西北門外的日軍共有兩個半大隊,苦戰了大半天,損失了五六百人,還剩兩千人左右。這兩千人被偷襲幹掉一箇中隊以後,現在還有一千六百多。這一千六百多鬼子一旦展開反攻,31軍夜襲部隊的進攻勢頭立刻被遏制住了。
31軍的武器裝備還是太差了,因為第一道壕溝裡的鬼子盡數被滅,二道防線的鬼子不怕傷到自己人,輕重機槍和擲彈筒、迫擊炮一起發威,登時就給夜襲部隊造成了極大的殺傷。31軍負責這次夜襲行動的是一個名叫池鎮海的旅長。他眼見己方進攻勢頭受阻,想起司令的照會,立刻呼喝一聲:“兄弟們,撤回第一道防線!”然後帶隊撤回了剛剛攻下來的第一道日軍戰壕。
而他們剛剛躍入堆滿鬼子屍體的戰壕,西南方向便響起了隆隆的炮聲。
炮聲一響,參與夜襲的戰士們立刻激動起來。31軍之前之所以打得艱苦,就因為沒有能夠壓制敵軍炮火的炮兵,現在終於聽見己方的火炮發威,被鬼子火炮欺負得31軍官兵們自然歡呼雀躍,無以名狀的激動。
“聽啊!是我們的大炮!”
“格老子的,我還以為炮兵部隊的龜兒子都撒丫子跑了呢!”
“旅座,我們是不是要發動反攻啊?!”
池鎮海和士兵們的反應不一樣,他很氣憤——今天這仗打得鬱悶,己方沒有重火力支援,拿小鬼子的炮兵一點辦法都沒有,這純粹的防守戰便毫無戰術可言,只能不計後果的用人填。結果,這才打了半夜,部隊的損失便超過了在津浦線南段長達兩個多月的消耗。恰巧李品仙來他的防線視察,他忍不住就詰問上了:“司令,我不明白!這樣打下去,部隊遲早要玩完!我們的炮兵呢?我們11集團軍的大炮呢?沒有炮兵,這仗沒辦法打啊!”
“我們的炮兵被戰區司令部徵調了。”
“什麼?憑什麼啊?司令,姓李的和姓白的是不是想要公報私仇啊!司令,這仗沒法打了,我們撤吧!”
李品仙登時就怒了——池鎮海的話戳到了他的傷口上,他咆哮起來:“混賬,這話也是你能說的?記住自己的身份,你是堂堂**旅長——池鎮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