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現在,部隊中形成了一股驕橫之風。軍官也好,士兵也好,一個個都眼睛朝天,好像小鬼子是田螺一樣,只要伸伸手指就能捻起來。事實果真如此嗎?郭彪、單人雄,天津這一仗你們都是帶隊主官,想來應該有切身體會,說一說吧!”
郭彪和單人雄對視一眼,兩張黑臉登時漲得通紅。
還在天津的時候,郭彪就單獨找過歐陽雲主動請罪了,當時,還堅決的提出了請辭報告。歐陽雲那時的臉色很不好,一口就賭絕了他辭職的心思,他有些惡狠狠的說:“僅僅失敗了一次而已,怎麼?感覺到危險害怕了?”
“我不是害怕!”郭彪立刻被這一句話嗆得臉紅脖子粗,“我只是覺得自己沒能力呆在這個位置上而已,如果不是我一時衝動,不會死這麼多弟兄……”他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幾欲低不可聞,眼紅卻迸出了淚花。
郭彪這個樣子,歐陽雲是第一次見,他立刻無語了,只能用手用力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後輕聲說:“這並不是你的錯,真要追究起來,最大的責任人應該是我。郭大哥,你說,我是不是有點好大喜功?”
“好大喜功倒不見得,也許,也許就是有點獨斷專行。”
“獨斷專行?!我嗎?”歐陽雲沒想到從郭彪口中會冒出這樣的哈,他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反問。
郭彪點了點頭說:“歐陽,既然你把我當你大哥,那我就不客氣了。或許你自己感覺不出來,但是我們旁觀者卻是看得清清楚楚。歐陽,難道你不覺得,自從我們學兵師擴編為學兵軍之後,向你進言的人少了嗎?還有,不知道為什麼,你下一線部隊的次數也少了……”
聽完郭彪的話,歐陽雲出了一身大汗。作為穿越者,作為先天性目光要比同時代人高遠的人,應該說,他平時還是很注意這些細節的。至於他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如果郭彪不說的話,他是沒有感覺的。當然,他也可以用公務繁忙來推諉,這也確實是一個客觀原因。不過,歐陽雲是不會用這個做藉口的,因為他知道,只要他願意,無論多忙,他都能抽出時間來的。比如說和潘媚人行周公之禮的時間,不就是他生生擠出來的嗎?
基於郭彪的那番話,回到任丘之後,歐陽雲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有幾天時間茶不思飯不想的,就坐在辦公桌前沉思,晚上也不回宿舍,想得累了直接趴在桌子上。剛開始,他這樣的舉動把白、潘二女嚇壞了,兩個人為此還把姜樹人和李鐵書請了來。姜、李兩人初見他的模樣,自然是嚇了一跳,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苦口婆心的一番開導。而歐陽雲卻始終沒有開口說話,直到後來被強行架進了醫院……
這幾天里歐陽雲究竟想了些什麼沒人知道,而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經過這一次磨練,一度還被宋哲元等人稱呼為青皮後生的歐陽雲終於成熟了。於是,就有了今天這一幕。面對南京方面的咄咄逼人,他沒有立刻就59軍的事發飆看法,而是把目光收回到了學兵軍自己的身上。
說是一次小型會議,參加的人數也有限,而且破天荒的沒有姜樹人參加。但是,這次小型會議卻整整開了十一個多小時。而就在這次會議之後,學兵軍開始了一系列的改革——經過天津一役之後,學兵軍真正的成長起來了!
第一章黎明前的黑暗
在這一個時空。1936年3月17日註定將成為一個歷史性的日子。就在這一天早上,日本華北屯駐軍步兵第一旅團第一聯隊第三大隊第八中隊在中隊長平野池秀的帶領下,荷槍實彈開往緊靠盧溝橋中國守軍駐地的回龍廟至大瓦窯之間紮營,並於晚上7時30分開始所謂的演習。21時45分左右,日軍聲稱演習地帶傳來槍聲,並有一名士兵(志村菊次郎)“失蹤”,立即強行要求進入中國守軍駐地宛平城搜查,中國守軍學兵軍學一師學001旅學002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