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來不及包紮傷口,用嘴將槍咬住,將一包江湖人士用的金瘡藥倒在傷口上。藥粉見到血發出呲呲的聲音,他疼得眼冒金星,上下鄂情不自禁的用力幾乎將幾顆牙齒咬碎。右手大拇指伸進最後一個手榴彈的拉環裡,用力一拉,然後抓起來就朝最近的幾個鬼子中間扔了過去。
“轟隆”一聲巨響,幾個鬼子紛紛臥倒,沒反應得過來的幾人則哀嚎著被氣Lang掀飛。
趁著爆炸發出的煙霧遮擋住了小鬼子的視線,楚天歌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右手抓住槍貓腰往朱秦跑去。
他的身後,真村小隊殘餘的幾個鬼子將槍舉了起來。
朱秦傷口包紮了一半,看見這個情況,叫著:“臥倒!”人撲了上去。
腹部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他疼出了一身大汗,身子一僵差點摔倒。
半空中傳來“噓”的聲音,楚天歌知道有炮彈正向自己飛來,他腳下急奔兩步,然後魚躍過來,靠近朱秦時用肘將他往地上一壓,然後右手環著他的腰翻滾在一起。
“轟”的一聲巨響,炮彈落在他們的身前炸響,楚天歌只覺得臉頰一痛,然後嘴巴上就好像漏了風似的發出呲呲的怪響。
“半個小時已經有了,你,撤!”落地之後,朱秦用力說完這句話然後將楚天歌朝旁邊一推。然後他坐了起來,拔出雙槍朝著撲過來的鬼子連連射擊。剛才,有一枚彈片擊中了他的後背,他卻已經感覺不到了疼痛。
兩個鬼子隨著駁殼槍聲響起應聲而倒。
感覺到臉頰上似乎沾著塊什麼,楚天歌用嘴咬住槍,右手在傷處一模,捏住一塊彈片將它起了出來。他說:“要醜以期醜!”然後就想去扶他。彈片打漏了他的腮幫子,使得他說出的話完全走了音。
朱秦怒了,難道楚天歌沒有聽懂自己的話嗎?他一邊射擊著一邊吼叫起來:“你難道忘記師座是怎麼教導我們的嗎?走,快走!以後對陳佳瑤好一點!”
猛然從他嘴中聽到陳佳瑤這三個字,楚天歌微微一怔。
這時,他聽見了張正直的聲音:“走啊!你想大家都死在這裡嗎?——狗日的,來啊,來啊!”張正直早就打光了子彈,他全身從頭到腳都是血,也不知道是敵人的還是他自己的,他半跪在地上,手上是一支繳獲過來的三八大蓋。
七八個鬼子呈扇形將他圍住卻愣是沒人敢主動發起進攻。
“啊!”楚天歌發出孤狼一般的嚎叫,然後他站起身子,打倒了一個正向自己瞄準的鬼子,接著轉身飛奔而去。
“兄弟們,總有一天我會給你們報仇的!”他在心中吶喊著,受傷的左手也抖動起來,象匹沙漠中看見綠洲的孤狼一般奔跑起來。
“抓住他!”“截住他!”……小鬼子嘰哩哇啦的怪叫起來,不少人追了上去。旺直夫站在一輛側翻的摩托車上,對著兩百米開外的楚天歌舉起了步槍。
“來吧,狗崽子們!”朱秦跪直了身子,雙槍優先照顧旁邊追向楚天歌的鬼子——“噗、噗!”一顆子彈穿過了他的胸口,又一顆子彈穿過了他的腹部——他的身子被幾十米外射來的子彈擊打得好像狂風駭Lang中的小舟不停搖擺,然而他卻始終沒有倒下去,而他的雙手也始終穩穩的愣是沒有偏離一點方向。
分把鍾之後,當一顆子彈忽然射穿了他的面龐,朱秦的雙手終於垂了下去,駁殼槍掉落到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啪!”
“他,已經死了吧?!”幾分鐘之後,已經完全被朱秦震懾住的這群鬼子中,一個士兵問自己的同伴。
“呀!”同伴回答他的卻是一聲嚎叫,然後在幾個鬼子驚魂不定的注視下,這個鬼子端著步槍衝了上去,對著朱秦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軀體猛戳起來。
“直人!你幹什麼!”一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