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心,“是不是?”
“很有成就感對不對?可是那是昨天,而今天我想通了,”凌霄慢慢笑了起來,蒼鬱的臉上愈發不見血色,“我已經放棄了,如果無法控制自己,便只有把一切扼殺,就不需要控制,也不可能給別人傷我的機會,哪怕那個人是你。”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燦爛的笑容,在放棄了心結之後,腦中一片澄明,然後綻放宣洩出來,是無與倫比的璀璨。段興言的心頭開始發寒。
“以後我會愛上別人,然後談場平淡的戀愛,找個適時的年齡結婚,生子……那個人可能是任何一個路人,但卻絕不可能是你,其實我們早從一開始就明白,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如果沒了你說的利益來維繫,怎麼可能會鬧出這樣的笑話……”
“段興言你該知道,我從不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今天我已是把話全部挑明,不管你接近我是什麼目的,就在今天結束吧……”
凌霄沒再去看他,徑自開啟了門,正迎上一圈被堵在外面的醫生。“你們進去吧,他肩膀估計要重打石膏。”
言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明》估計拍不了了,西華的那片地估計也盤不下來了,一切又要重新開始規劃,凌霄的心裡卻從未像此刻一般放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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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九層之臺,起於壘土 166 二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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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興言重新躺回手術室,無影燈打在他眼中,眼底一片冰涼。
醫生不斷在他身上動作,傷口再次被撕裂,骨骼甚至比昨晚碎得更厲害,段興言拒絕了打麻藥,感受著肩胛蔓延至全身的痛楚,已是麻木。
這會兒訊息應該已經傳到老爺子耳朵裡了,而針對凌霄的怒氣與動作也該平息,楊家不會要這樣的媳婦,他心裡默默唸著,可惜,他姓段。
當初要將凌霄栓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就已經動用東南亞那邊的軍火牽制了老爺子,現在楊家內部的事平息下來,若是凌霄再留在自己身邊,難保不會成為眾矢之的。其實就算今天凌霄不提出分手他自己也會選個日子跟她再做出一場戲,只是他沒想到,她會這般固執。
高手過招,只不過一分花葉的差距。
而他千般算計,唯一算錯的,便是凌霄這個人。
段興言慢慢閉上眼,疼痛再次爬上每一條神經,腦中愈發清醒。罷了,先放她一段日子,省的將她推得更遠。
“以後我會愛上別人,然後談場平淡的戀愛,找個適時的年齡結婚,生子……那個人可能是任何一個路人,但卻絕不可能是你……”
“怎能不會。”他感受著肩上重新固定上的石膏的厚重感,喃喃自語,“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們兩個是同一類人。”
語氣裡是從未有過的孤獨與沒落,他的臉上沒有笑容,唯有一雙眸子,比墨還要濃郁。
凌霄一步步挨回家,走走停停,正是上班的點兒,身前身後全是絡繹的鳴笛。
凌霄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在所有專案即將開啟的前期,她至少扔了幾千萬。只是她知道,她不後悔,甚至沒有給自己落下回頭的餘地。
手機簡訊聲忽然響了起來,凌霄怔了下忙掏出來,卻是銀行發來的簡訊,卻是三千七百六十萬到賬的提示,猛地便停在了路口。
籃球賽過後凌霄淨賺三百七十六萬,而現在,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他依舊給了自己十倍。明知段興言對自己沒有感情,凌霄的心還是狠狠抽了一下子。
也是不到兩週西華大街全省招標,邱佐帶了林玄辰幾人已經完成了投標書的大部分內容,而現在資金到位,再加上林家的幫忙,這街區很快便要姓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