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的眼神也有幾分熾熱,凡是梁瓊詩有的,她都想要。
梁瓊詩用餘光掃著慢慢朝自己挪的熹妃,見她的視線全都落到了明溪身上,不由得笑了笑,“溪公公,熹妃妹妹怕是看上你了!”
“這……”明溪敬畏的望了梁瓊詩一眼,才衝著熹妃直了直背,僵著臉道,“娘娘說笑了。”
“是啊!姐姐說笑了!”熹妃見梁瓊詩發了聲,便把火辣辣的視線從明權身上,移到梁瓊詩臉上,“明溪公公是聖上身邊的人,除了姐姐,怕是沒人能得到這般的榮寵,哪裡是妹妹能肖想的?”
“妹妹這話說得便是偏駁了,溪公公是君王身側的近侍,姐姐我也不過是蒙了聖寵。”梁瓊詩對著熹妃的眼睛,輕輕一笑,“,不過妹妹有句話說對了,人就該知本分,不該想些自己得不到的。”
“是……謝姐姐指教了,妹妹定是會把姐姐的話銘記在心。”熹妃輕輕的咬著下唇,雙頰隱隱有些泛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得。
“銘記在心卻是不必,姐姐只期著妹妹守著本分。例如:在”梁瓊詩看了明溪一眼,又把視線挪回到熹妃臉上,“是後就是後,是妃就是妃,在聖上面前,妹妹與本宮都該稱‘臣妾’,但在本宮面前,熹妃妹妹怕只堪一個‘臣妾’。”
“這……臣妾……臣妾知錯了……”熹妃定定的注視著梁瓊詩的眼睛,暗覺梁瓊詩雙目有神完全不似眼疾之象,心中頓是疑竇叢生,但又念著入宮前,多方打點,均言梁氏雖盲,早年卻多有慧名,且稍稍的安了幾分心,“臣妾出身陋巷……”
熹妃話還未說完,梁瓊詩便笑出聲,“熹妃妹妹多慮了,出身陋巷並沒什麼打緊,本宮也是出身低賤。但既是入了宮,便該有規矩,莫不能因著這些芝麻小事,讓旁人瞧輕了去。”
“是,臣妾……”熹妃見梁瓊詩對著自己多般打壓,心中憋了一口悶氣,可這麼多宮人看著,她卻沒幾分膽子發作。只得不情不願的走到梁瓊詩身側扶住她的手臂。
試到手臂被扶住了,梁瓊詩轉身衝著明溪點了點頭,“明溪公公且留在此處,容本宮與熹妃妹妹說上幾句。”
“是,娘娘。”明溪迎著梁瓊詩的視線,心中暗覺娘娘似乎能看見了,欲去稟明聖上。可轉念一想,又恐只是他的幻覺,便站在原地,衝著梁瓊詩微微的躬了躬身。
“走吧,熹妃妹妹且扶本宮沿途走走,本宮也陪著妹妹賞賞著滿湖的夏景。”見明溪已是允了,梁瓊詩便故意朝著湖邊的臺階方向走,明溪的意思,在此刻,許是可以作君王的意思。
見梁瓊詩動了,熹妃也只得扶住她的手臂,在身側跟著移動。
不過所謂的跟著,不過是在看她笑話罷了。
梁瓊詩故意不斷的朝著湖面靠近,卻只試到熹妃的手在抖。
“妹妹是不是一直指著本宮從這裡踏進去?”梁瓊詩笑著把一隻腳踏放到水面上。
“臣妾不懂帝后的意思。”熹妃的聲音冷冷清清的,與之前判若兩人。
許是等著自己投湖自盡吧?
“在此處再喚‘帝后’,不僅晚了,亦是生分了。”梁瓊詩笑盈盈的把一隻腳的鞋面浸到湖水中,“妹妹終究是年紀尚小,不懂得人心險惡。”
“人心險惡?”
熹妃困惑的聲音讓梁瓊詩收回了落在水中的腳,“對!妹妹可還記得與妹妹一同進宮的有幾人?”
“嗯……”熹妃想了片刻,道,“四人。”
“你們四人家世如何?”梁瓊詩繼續問。
“不相上下。”這次熹妃沒有思索。
“即使不相上下,那妹妹可曾想過,為何是妹妹先來與瓊詩……”梁瓊詩話說了一半,低低的笑了兩聲,“相會?”
“因為容妃她說你……”熹妃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