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佔色吵過架的魯芒,更是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才好。
他們都知道,權少皇偏寵佔色。
更知道,權少皇對他們好,完全都是因為佔色。
魯有德最先過去,趕緊地給權少皇讓了座,問著好,就這一會兒工夫,額頭上就冒出了一點兒細汗來,可諂媚的臉色和語氣,卻萬年不變。
“我說姑爺,你的工作那麼忙,沒有必要親自跑一趟的。你媽他沒有多大點兒事,醫生給看過,說住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權少皇眉頭緊擰著,沒有看他,也沒有吱聲兒。
在佔色的這個家裡,他最受不了的人就是魯有德。對於這個人一貫的討好風格,他心裡自然有底兒。可是,對付那種人,他卻知道,越是給他臉,他就會越不要臉。所以,他完全不搭理姓魯的,目光僅僅望向了躺在病床上的俞亦珍。
“媽,你好點沒?要不要換個地方看看?”
魯有德被甩了冷臉,一肚子的火氣,卻也不敢發作,只能打著蔫的在旁邊陪笑。
被他這麼一問,俞亦珍有點兒受寵若驚,鬆開了緊擰的眉頭,衝他微微一笑。
“不用麻煩了,這兒的醫療條件,就很好了。我這都是老毛病,死不了人的……”
權少皇點了點頭,抿著唇不說話。
他不說話,魯有德那三人都有點訕訕的,找不著調兒,不停看他的臉色。
坐在另一旁的沙發上,腳不方便的佔色,見到孃家人在權少皇面前這麼下‘小’的樣子,心裡那感覺五味陳雜。有別扭,有難堪,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沒有臉。
忒丟人了。
都說拿人手短,而現在,他們不僅手短,連最基本的氣節都沒有了。
她看了看面色愈發不自然的俞亦珍,覺得一大幫子人杵在這兒特別尷尬,反而不利於她的休息。眉頭蹙了蹙,她小聲兒喊了一下權少皇,說了從電梯口那事兒之後的第一句話。
“四哥,這裡沒有什麼事了,你工作多,先回去吧?”
“你呢?”權少皇看著她,聲音有些沉。
冷不丁被他一瞅,佔色的心跳,頓時加速了幾秒。
其實剛才那句客套話,她只是為了緩解尷尬,並沒有覺察出來裡面有了生分的感覺,完全不像小兩口平常相處時那麼自然。
這會兒被他一反問,她才反應過來。可,嘴微微一張,卻頓住了。
好半晌兒,她嚥了咽口水,口不對心地說。
“我今兒晚上……在醫院守著媽。”
權少皇勾了勾唇,目光厲色地掠過她受傷的腳踝,目光驟冷。
“你這個樣子,留下來除了添亂,能做什麼?”
佔色心裡一窒,自然能看得出來他眸底暗藏的不悅。甚至於,她還能感覺得出來,他話裡其實還有沒有表達出來的意思——他不就是以為她和嚴戰有什麼嗎?難不成,他以為她留在醫院,就是為了這個?
目光涼了涼,她耷拉下眼皮兒。
“我只是腳扭了,又不是殘廢。”
權少皇抿了一下唇,目光暗了,“一會回去,讓冷血再瞧瞧。”
他都這麼說了,佔色自然禁了聲兒。
不過,幾句話下來,兩個人間暗藏的風暴,卻也沒有逃過病房裡其他人的眼睛。
俞亦珍擔心佔色,心急卻又不知道怎麼辦。在病房再一次陷入死寂的時候,她笑了笑,就想打破這一陣僵局。
“小么啊,媽沒什麼大不了事兒,不用你留下來照顧。跟著姑爺回去,好好養著傷,明兒也不用過來了。”
“嗯,我知道了。”佔色鼻子有點酸,笑容也勉強了點兒。
見狀,坐在俞亦珍床邊的魯芒,眸子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