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刺穿了這腿,爺也能忍住,爺那能向這小瘡低頭。”
朵朵抱著十三的脖子,興奮道:“阿瑪果然是個大俠。”
我朝朵朵使了使眼色,讓她到門外去,她依依不捨的一步三回頭,出了門。
“爺,你瘡都流膿水了,光是這樣換藥,恐怕好的極慢,不如你忍忍,讓我把裡面的膿頭都擠出來可好?”
十三注視著我道:“你看怎麼好,就怎麼弄吧,爺自然信你!”
於是讓小順子拿來熱水,加鹽調成了鹽水,忍著臭味,洗淨了手,狠心地用力擠了起來。
十三明顯地神精緊繃,一手使命的抓住榻邊,一手緊握著。
我見他一臉吃痛的神情,停下了手,十三低聲道:“別停,若是能好,爺就是挖塊肉,也情願!”
擠完了膿水,又用鹽水清洗了一遍,不敢去看十三的表情,我怕自己狠不下心。
隨後敷上藥,包紮好。十三手指握得泛白,一臉細汗。
洗淨了手,又扶他坐好,叫了幾聲朵朵,她都沒回聲,忙出門去找。
十三府雖不大,但也有好幾十間屋子,我擔心的四處張望,就怕這孩子自己摸出了府。
忙向門口方向找去,剛一轉彎,卻見朵朵與四阿哥相視而望,我驚得心怦怦直跳,忙躲在了牆角。
“你是誰家的丫頭?”
“伯伯又是誰?額娘說不能隨便把自己的名字,告訴陌生的人。”
朵朵的聲音傳來,我微微側身向她們看去,四阿哥一臉驚訝的神色。
還是那張曾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臉,卻滄老了許多,細紋佈滿了額頭。
再見,淚衣袖,人空瘦4
四阿哥竟然蹲下來笑道:“好!我先說,我是這府主人的哥哥。”
“嗯?您是阿瑪的哥哥嗎?您也是皇子嗎?”
四阿哥細細地打量著朵朵,急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你額娘是誰?”
朵朵的笑聲傳來:“伯伯你可真逗,太心急了吧。
我叫愛新覺羅花心,小名朵朵,我額娘叫花容月,您認識我額娘嗎?”
我愣愣地仰頭靠在牆上,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伯伯,你放開我。”
我還以為老四對孩子動氣,忙側身望去,才見他緊緊地抱著朵朵,閉著眼一臉的痛楚。
朵朵不停地掙扎,他才輕放開她,笑問道:“告訴伯伯,你額娘在哪兒?”
朵朵拉起他的手道:“伯伯,我帶您去,額娘在阿瑪的房裡。”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橫豎有這一刻。
走了出去低頭道:“容月給王爺請安,王爺吉祥。”
四阿哥一愣,隨即滿臉怒氣,朝我大步而來。
我慌張地朝朵朵使了使眼色,朵朵也察覺到了四阿哥的怒氣,邊跑邊回頭,大聲道:“額娘,他是仇人嗎?”
四阿哥憤怒的聲音傳來:“你們兩個都給爺站住!”
朵朵從未見過這種場面,小身子一陣顫抖,卻小手一攔,擋在我的面前,撅著嘴皺著眉衝四阿哥道:“壞人,不許打我額娘,否則我定不饒你!”
我拉了拉朵朵,低聲道:“額娘怎麼教你的?他不是壞人!”
四阿哥輕笑出了聲,一臉複雜的表情,又擺起臉道:“你還能教她?”
見他小覷人的神色,淡淡地道:“四爺,見笑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容月就告退了!”
我拉起了朵朵,朵朵不解地回頭看了看四阿哥,朝我道:“額娘,那位伯伯好像很傷心。”
我愣得停住了腳步,情不自禁地回頭。正好跟他的目光碰了個正著,不由得低下了頭。
他依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