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神情一下就有些嚴肅了,他認真道:“阿韻,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孩子們的事情,讓孩子們自己去解決。你是又想說當年言喻懷疏木的時候,一度想傷害肚子的孩子,最後又故意從樓梯上
摔下來,導致引產的事情?”
周韻臉部的線條緊緊地繃著,她只覺得指腹都是浸溼的,心跳的速度有些快,她胡亂又有些慌張地隨便應:“是啊,她差點就沒了孩子……”陸承國輕聲說:“都過去了,她懷孕的時候,陸家和程家都一團亂,阿衍又沒陪在她身邊,他們夫妻感情又不太好,你呢,還讓許家那丫頭成天在她面前晃盪,言喻一時衝動,不想要孩子,也是情有可原的
,而且,疏木現在也好好的,人吶,不能太執著,不然永遠都不會快樂的。”
周韻沒有再說話,卻無聲地嚥了又咽嗓子,胸口沉甸甸的,她在害怕事情暴露。
陸承國低頭,攬過了她的肩膀,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輕聲道:“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休息,你還要陪我到我們都不能走路的時候,陸衍那小子的事情,就讓那小子自己去煩惱就好了。”
他親了親周韻的額頭:“我們過我們的生活就好了。”
“好。”周韻抿了抿唇,忽然又問,“承國,如果你發現我做錯了事情,你會不會原諒我?”
陸承國聞言,眸光深了幾分,盯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會,才摟緊了周韻,他喉嚨上下動:“會,我們半輩子都過來了,你做錯了什麼都不要緊,你的背後都還有我在呢。”
周韻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靠在陸承國的肩膀上,但是她心裡的思緒紛紛擾擾,卻是一點都沒停歇。
她心裡慌亂,不知道言喻怎麼跟阿衍說當年的事情,她一時間也想不到自己該以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言喻。
陸衍原本說好要快點告訴兩個孩子他們之間的關係,但到了想要說的時候,對上兩個小孩明亮漆黑又透著無辜的眼神時,所有的話又都堵在了嗓子眼,怎麼都說不出來。
陸衍陪著兩個小孩入睡後,他才準備回到言喻的臥室。
他擰開了門,只看到了一室的漆黑,言喻早已經關燈睡覺,並沒有等他,他不知道在深思著什麼,在門口駐足了許久,高大挺拔的身影彷彿融入了那一片幽黑之中。
過了會,他才抬步,慢慢地走了進去。
他在黑暗中開啟了柔和的壁燈,光線慢慢地暈開,隱約形成了模糊溫柔的光暈,落在了言喻的臉上。
她正躺著,輪廓柔和又精緻,黑髮散在了床鋪上,明明很柔和,卻散發著淡淡的落寞和抗拒感。
陸衍想到了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擰了下眉頭。
言喻睡得並不安穩,在陸衍進來的時候,她的意識就有些清醒了,陸衍開燈之後,光線雖然不刺眼,但也足以讓她的眼皮微微發熱,她睜開了眼睛,陸衍正在慢條斯理地解開外套。
言喻睫毛微動,又重新閉上,如果不是腿不舒服,她早就側過身體了。
她在黑暗中,能感受到陸衍慢慢地躺在了她的身邊,她神情抗拒,但是也沒再說什麼。
空氣沉默了一會,男人低沉的嗓音淡淡地響起,打破了空氣的沉寂:“言喻,因為要回國了,我必須安排好程家的事務,所以明天你們要跟我回倫敦。”
他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言喻沒有回答他,像是已經重新沉入了夢境中一般,她原本就是抗拒他的,在今天的事情後,抗拒顯得明顯了許多。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陸衍醒來的時候,已經沒看到言喻了,他掀開被子,下床,頎長的身影立在了窗前,他一把拉開了窗簾,利茲帶著霧氣的陽光,灑落了進來,從這裡能看到遠處的鐘樓,隱隱約約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