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淡淡地說:“因為,那都是她應該擁有的東西,而你是非法佔有了她的身份的人。”
許穎夏眼淚流淌得更加洶湧,她神情慌張,思緒更是亂,說到了最後,只剩下重複的一句話:“她不會什麼都擁有的,阿衍,你這是在將我逼向絕路……”
陸衍不耐煩,微微眯了眯眼眸,冷漠地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沒聽完許穎夏剩餘的話。
言喻正在起草合同書,她敲完了一段落之後,稍稍轉移注意力看了下時間,她站起來,活動了下筋骨,全身疲勞,肩膀痠疼。
她微微轉了轉頭,伸出手,輕輕地錘著肩膀,肩膀上忽然就多了一隻手,力道適中地按捏著她的肩膀,一下又一下,一種舒爽的感覺流竄到了頭皮之上,讓人全身心都放鬆了下來。
陸衍身上甘冽的氣息,鑽入了她的鼻息之中,他的氣場籠罩著她,將她納入了他的範圍之中。
他聲音特別低柔:“還有哪裡疼?最近工作辛苦了。”
“腰部。”
陸衍骨節分明的大掌順著身體往下,掐在了腰上,一下又一下地按壓著。
他習慣性地親吻著她的頭髮,帶著親暱。
兩人享受了好一會安靜的時光後,陸衍不緊不慢地問道:“許伯父昨天打電話給我了,他想認你。”
言喻睫毛動了動,眉心凝了寒氣,她推開了陸衍,不再靠著他,轉過了身,對著陸衍漆黑的眼眸,她很認真:“你想表達什麼?許伯父?陸衍,你跟他的關係倒是挺親近的。”
陸衍抿著唇,輪廓的線條幹淨利落,他沒有吭聲。
言喻繼續道:“你和許志剛的關係,我干涉不了,我也不希望,你來干涉我和許志剛之間的事情。”
她說完,就想走,卻被一股蠻力,拽了下,撞進了陸衍的懷中,他胸膛的肌肉堅硬有力,嗓音有些無奈:“言言,我沒想幹涉。”
言喻深呼吸,呼吸的力道微微綿長。
他的薄唇就在言喻的脖頸處,有一下沒一下地碰著她的肌膚:“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態度,我不會干涉你,不會勸你,也不會左右你的決定。”言喻垂下眼睫毛,有些走神地盯著他纏繞在她胸前的手,抿了抿唇,良久,才說:“我不想回到許家,我已經過了需要父母的年紀了,在我最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不在,在我最委屈的時候,他們不在,即
便是現在,他們也不會把我放在心上的第一位,我又何必自取其辱而去許家呢?”
陸衍從她的語氣裡,聽到了似有若無的委屈心酸,他能理解她的感受,心臟疼得彷彿被人無情地捏住。
他嘆了口氣,低眸專注地看她:“那就不回去了,你就做我陸衍的太太。”
言喻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地扯了下唇角:“我只想做言喻,做言律師。”
陸衍的身體陡得有些僵硬,他下頷線條緊繃了下,而後就是灼熱的吻,落在言喻的耳垂上,嗓音很低,有些沙啞:“成心折磨我的壞丫頭,你不嫁給我,那我入贅給你得了。”
言喻笑了笑,琥珀色瞳仁的意蘊深了幾分,沒有回答,卻猛地轉過身,踮起腳,勾住了陸衍的脖子,堵在了他的薄唇上,熱度席捲,唇舌火熱。
陸衍眯了眯眼眸,往前一步,讓她頂在了他有力結實的大腿上,而後背,就抵在了書架上。
書架輕輕地晃盪著,換來的是更加有力的搖擺。
言喻有些急,陸衍卻不緊不慢,只是眼神裡,都透著致命的吸引力,是成熟的有魅力的事業有成的男人,獨有的吸引力。
第二天,一家四口就坐上了回去的飛機了。陸衍看到言喻眼睛下有沉重的青黑,知道她最近工作辛苦,一上飛機,就給她戴上了眼罩,調整好背靠的角度,讓她更好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