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裡融入了幾分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還沒有做好再和陸衍共同組建一個家的準備。
陸衍的求婚太突然,沒有給她緩衝的時間,也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他們還沒解決完所有的障礙。
言喻不是十幾歲的少女了,她是兩個孩子的媽媽,是一個職場女性,她希望她的下一次婚姻會是穩定又幸福的,她不想這樣草草決定。
她睫毛就像是脆弱的蝶翼,定定地看著陸衍微涼的眼眸:“對不起,陸衍,我不能和你結婚。”
至少現在不行。
陸衍眼眸更黑,暖意更淡,眼底的光也暗沉了下來,不過,言喻的反應也在他的想象之中。
陸衍深呼吸,彎腰,托住了言喻的頭,舌頭忽然就探了進去,狠狠地掃蕩著,上顎、牙齒,糾纏不息。
他束縛得很緊,像一隻兇猛的野獸,生吞活剝著他的獵物。
公寓的燈還很亮,空氣仍舊凝滯著,明黃的光線紛紛落在兩人的身上,一切卻有些寂靜,寂靜的能聽到唇舌交纏的氣息聲,輕微的喘息聲。
公寓下,有大貨車呼嘯而過,車燈很亮很亮,喇叭聲很響很響。
含糊間,言喻似乎聽到了他惡狠狠的低沉嗓音:“逃不掉的,你就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言喻輕輕地抖了抖。當天,陸衍就飛去了倫敦一趟,他想找的是程管家,但程管家似乎知道陸衍要找他,早早地就消失了,整個程家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但他給陸衍留下了一封信,信裡只有不長不短的一段話,不知
道是他在什麼時候留下來的。他說:“衍少爺,您是不是想知道關於您和辭少爺的事情,我所知道的,就只有我上次告訴過您的,其餘的我都不知道了,更何況,您也沒必要執著於過去的事情了,不管事情是怎麼樣的,辭少爺都已經過
世了,您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掌管好程家,當好您的家主。”他一副風輕雲淡想要一輩子保管秘密的模樣,但最後一句,卻故意透露了些讓陸衍在意的內容……“當然,衍少爺,如果您真的想知道,我給您指一個方向,您去查辭少爺的死因,不過很可惜,如果您查了之
後,您一定一定會後悔的,而且會失去你現在擁有的愛情。”
陸衍眉目微冷,心臟陡地有些猝疼,他冷冷地擰起了眉頭,笑意有些滲人,他緩慢地將手指攥起,一根一根,唇畔繃直,有些駭人。
那封信,在陸衍的掌心之中,成了一團。
他冷靜了下來之後,“咔擦……”一聲,點燃了打火機,輕飄飄的火苗,吞噬了信,灰燼落在了菸灰缸裡,有些殘忍的可怕。
整個空間,狠厲又泠然。
言喻有聽說許母生病了,但是她只是聽說了而已,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她也幫不了許母什麼,許家有錢有精力有最好的醫生,許母身邊還有她最疼愛的女兒許穎夏。
最終是許志剛打電話給言喻,想讓言喻去看許母。
言喻戴著耳麥,一邊聽著許志剛的話,一邊手上的動作不停,她低聲吩咐助理:“把這份合同影印三份,等會拿到會議室,給主任。”
“好的。”
助理接過合同,就退了出去。
許志剛在電話裡,也聽到了忙碌的聲音,他笑了笑:“你最近還是很忙?”
“嗯。工作很多,接下的案子也多。”
許志剛的嗓音裡有些讚賞:“你的工作能力很棒。”
言喻面無表情,她站了起來,站在了落地玻璃窗處,垂眸看著下面的車水馬龍,語氣更淡:“許先生,您今天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許志剛沒跟言喻捅開那層紙,言喻也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更何況,她也不打算回許家,她不稀罕,也不想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