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她眼中的嚮往,於是飛身躍起,伸手採下。
她從他的手中搶過那朵花,淺笑嫣然。
她歡欣問他:“這是什麼花?似乎從未見過。”
他心中自有答案,卻沒有告訴她。
薄雪迷離
下山後,她有些悵然地說:“我該走了。”
他沒有問她去哪裡,也沒有問她為什麼出現在山崖下。他的唇邊微帶出淡淡笑容,他的心裡卻早被冰雪封凍。
她對他微微一笑,轉身向前走去。
竹橋之上,那抹碧色的悠雲漸漸遠行,他也轉過身,準備進屋。
卻突然聽到她的驚叫聲,他還來不及思索,就已經轉身飛到她的身邊。
她的身邊圍著一群黑衣殺手,而他自然明白,這些殺手是為自己而來。
他們一直追殺他,終於還是找到了這裡。
他們看見他出現,驚喜不已,天涯追殺,終於再次找到。
可是,他們還未抽出刀劍,就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的劍,如此之快,如此之厲,已經沉寂了五年的絕殺,卻在這一刻終於出手。
劍影閃過的瞬間,蕭澈已經終結了所有敵人。
他微微有些失神,本以為這一生,自己都不會再出劍。可是這一刻,他竟是如此急切而又慌亂——他害怕對方說出自己的身份,他害怕他的身份會驚嚇了身邊單純的女子。
他一隻手將她護在身後,當他收起劍,他轉身拉住她,朝竹軒走去。
也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一支毒鏢飛入了他的體內,貫穿了他的心臟。
地上的殺手做完這垂死的掙扎後,終於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殺手,從來都不允許失敗。不管對方是誰,都絕無留情。
蕭澈強忍劇痛,拉著她繼續往竹軒走去。
可是,嘴角的黑血卻仍然還是驚嚇了她。
雪墨雙手扶住他,大驚失色地說:“蕭澈,你怎麼了!”
他微微地笑了笑,閉上了眼睛。
雪墨將他扶進屋中,放在床上,然後打來了清水。
她輕輕解開他的衣服,輕輕地擦拭著胸前的傷口,翻出了藥,給他敷上。
她知道他中了毒,卻不知道如何解毒,只能用藥暫時鎮住他的劇痛。
她上山採了一些熟悉的花草,然後配製成藥汁,敷在了他的傷口上。
她從來就知道,毒花能夠奪人性命,亦能救人性命,以毒克毒,只看怎麼呼叫。
她給他蓋好被子,走進廚房,將剩下的花草熬成藥湯,同時做好了飯菜。她端著藥湯和飯菜走進房間,坐在床上,慢慢地給他喂著藥。藥水見底後,她又給他餵了一些熱湯。見他神色漸緩,她坐在床邊,靜靜地等他醒來。
夜色漸深,有些疲乏,她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恍恍惚惚中,感到自己被抱到了床上,身上也被蓋好了被子。男人清新魅惑的氣息縈留枕間,她只當這是一場春/夢。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應該已是午後時分。
她走出竹軒,仍見蕭澈靜立橋上。
聽到腳步聲,他側臉看她,微微一笑。
見他神色清朗,她歡欣地笑了笑說:“你沒事了。”
“多謝。”
“你也救了我。”
“你可知道……我從未救過人,更未被人救過。”
“你……”她失神地看著他,竟然有些惆悵。
他淡淡一笑,不再說話。
一時有些靜默難忍,她忍不住問道:“他們為什麼要殺你?”
“父親的命令,從來都不需要任何理由。”
她大吃一驚說:“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