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咬牙切齒了。
我大笑,“老老實實地交代不就好了嗎?”
某人板著臉,不說話了。
我的心情豁然開朗。起先還在為跟他莫名其妙地鬧矛盾而懊惱。現在不了。有句老話說的好啊,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暫別
我養了兩天,李悠都不讓我下床。第三天,趁他和諾力他們去打獵的時候,那雲把我弄了下來。
我穿來的衣服又髒又破,李悠做主,那雲就扔了。只拿了一套突厥的衣服給我換。
我穿著連身的紅裙子,腳下踏著靴子,原地傳了個圈,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那雲拍手道,“真好看,還是你的男人有眼光。畫堂,我們今晚有活動。要不要一起來玩?”
突厥人長歌善舞,我歌不行,舞不會,連忙搖了搖頭。
“來啦,大家一起熱鬧。不會不要緊,我教你!”
那雲熱情地把我拉出了帳子。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眼前是茫茫無際的草原和一片蔚藍的天。
幾個帳子,幾匹馬,就是一座家園。我知道這裡不是突厥的王庭,只是一小片的牧民區。
突厥人的尊卑思想,沒有我們漢人那麼重。他們的公主,王子,很容易就能與平民打成一片。
我很想問那雲,她和蒙塔的事情。可看到她現在這麼快活,又不忍心引她難過。
她用突厥話與突厥的姑娘、婦女很快地說著什麼。她們微笑地看著我,不住地點頭,然後紛紛鼓掌。
雖然語言不通,雖然是初次相見,但她們的笑臉和歡快的笑聲迅速地感染了我。
我們在青青綠草之上,玩著突厥民族的遊戲,與藍天和白雲同在。
遊戲玩到一半,姑娘們忽然把那雲拉到一旁,嘀咕了一陣之後,那雲走過來對我說,“畫堂,她們有個問題叫我問你。”
“恩,你問。”
那雲回頭看了她們一眼,姑娘們好像都在催促她快問。她只能說,“悠的身體……怎樣的?”
“啊?”
“炎涼城的第一寶你不會不知道吧?你要知道炎涼的第二寶鴿血紅,珍貴得能買下好幾座城!”
我一口氣沒提上來,下意識地去看手指。天哪,我每天都戴著好幾座城!
那雲眼尖,一下子舉起我的手,朝突厥的姑娘們叫。我一下子就被團團圍住了。她們七手八腳地摸我的戒指,臉上什麼表情都有。我忽然不安起來,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是不是藏起來比較妥?要是被心懷叵測的人看到了,起了搶奪之心,就不好了。
李悠那傢伙,一點都不可靠。能買幾座城的寶石算不貴,那什麼算貴!
不把錢當錢,太刺激人了!
“可別想著藏起來。這是信物。”那雲看著我說,“你戴著它,走到全天下,所有人都得讓你幾分面子。唉,我家的阿爾斯蘭,原來是個這麼體貼的小夥子,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她碰了碰我的肩,打趣我,“畫堂,不如我們共侍一夫吧?”
“休想!”
黃昏的時候,草原上的篝火升了起來。我們坐在一起,我聽她們唱歌。唱突厥的歌,歌聲嘹亮,不加任何潤澤。那是直達心底的聲音,我能感覺到歌聲中蘊藏的深厚情誼。
算一算,該是男人們回家的時間了。姑娘們等著心上人,婦女們等著自己的男人。而我等著李悠。
那雲忽然用手肘碰了碰我,指著天邊。
十幾匹馬正朝這兒飛奔而來。起初只是巨大落日的幾個小點,漸漸地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到能清楚地看見每一張風塵僕僕的臉。
女人們都叫了起來,飛奔向他們。
為首的那個人,正回頭和諾力說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