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連掩飾都懶得,滕扉雪直直的說出心裡的想法,讓水瀲灩氣的牙癢癢,恨不能撲上去咬回來一口。
“那你為什麼咬我的手?”抬起手腕,看見的是兩排已經有些紅腫的牙印,在雪白手腕上明顯的爬著,這讓人看見,還真沒面子。
“那下次咬臉。”直接將手中的藥塞進水瀲灩的掌中,“給她換藥。”再不理這個和自己糾纏的女子,甩袖出帳。
“暮衣,你去送下他,畢竟這裡他不熟悉,別又碰著了。”雖然討厭他那高高在上的傲氣,卻還沒有失去理智到忘記他的不便,輕聲喊著顏暮衣,畢竟自己要給莫鳳翩換藥,留他在這也是尷尬。
看著青色的身影轉身離去,水瀲灩走近莫鳳翩的床邊,放下手中的藥碗,小心的解著她的衣衫。
“小情人出去了,你終於想起我這個半死不活的姐姐了?我是不是該感謝你總算有點小良心?”調侃聲響起,水瀲灩抬頭對上的,是莫鳳翩促狹的眼。
“啊,你醒了?”看她現在的精神,水瀲灩已經完全對滕扉雪的醫術五體投地了,這麼快就中氣十足了。
“不是你的一聲大吼把我從美夢中驚醒的麼?多少你也看在我是個傷員的份上,讓我多睡會啊。”狹長的眼有絲絲無奈。
水瀲灩臉上一紅,這句話分明在告訴自己,剛才的一切她早就全看在眼內了,低聲不語,默默的換著藥。
“妹妹,下面會有更加慘烈的戰鬥,我必須要儘快養好自己的身體,這些日子,我希望你能代我,執掌帥印!”莫鳳翩的一句話,差點讓水瀲灩打翻了手中的藥碗。
“姐姐,我不行,我。。”急急的開口,這千鈞重擔,又豈是她水瀲灩能一肩挑下的?
“怎麼?你希望我帶傷指揮,然後英勇的傷重而亡麼?”無奈的低語,“別把我看的太偉大,我還想著留著命回去娶我的凝崢過門哩。”指間玩著的,是水瀲灩交給她的繡囊。
“可是我,我從來沒有任何的指揮經驗啊,你怎麼能將十萬大軍如兒戲般交到我手中,這可關係著整個‘蒼露’的命脈啊?”曾經自己的私心中,也想過,不做個單純的‘閒’王爺,在請命出戰的時候,更是希望能擁有更多的本錢去應對那自己本沒有實力面對的莫紫汐,可是在經歷了昨夜的殘酷後,這突然交到手中的帥印,卻重到讓她根本不敢去觸碰。
淡淡一笑,莫鳳翩的眼中有看穿的瞭然,“記得在我離開京城的時候,對你說過什麼麼?我說,你有野心,也有能力,所以,我將一切交到你手中,讓你展示能力,雖然我放蕩不羈,什麼都不行,惟獨這雙眼,不會看錯人,雖然,我不知道將來你會給‘蒼露’帶來什麼,只是現在,我們需要你,便是將來是禍,我也認了,更何況。。。”
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有人剛到‘白原’就能想到凝水成冰,冰上燃油的計策,這樣的人,若是我不放心,還放心誰?”莫鳳翩顯然還在興奮著昨夜的勝利,更驕傲於水瀲灩的計策。
人家都這麼說了,她還能怎麼樣?略一思索,水瀲灩頷首道:“我可以答應代掌帥印,只是這是為了穩定軍心,也是為了讓姐姐有時間安心養傷,只是若是軍中大事,少不得還要你做主。”
兩人協議達成,水瀲灩手中的工作也完成,給莫鳳翩掖好被角,看著她安穩的睡去,這才輕手輕腳的走出大帳。
只是才踏出軍帳,水瀲灩卻看見了兩個本以為早已遠去的人影,一青一白,一個剛毅,一個孤傲,獵獵風中,衣衫飄飄,一個有如雪中青松,一個有如冰山雪蓮,丰姿綽約,各有千秋,只是站在那,就能吸引無數人的眼球,這一刻,水瀲灩突然想起了遠在京城的殷彤焰和段楓遙,若說段楓遙是池畔一株綠柳,那殷彤焰又是什麼?她不知道,他太多面,多到自己無法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