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月猛抬頭,只見馬大爺揮動手中長劍,作勢就要騰身。
而就在這時候四下屋面上的洪門天地會好手突然轉身起躍,紛向各處屋面掠去,竟然走了大半。
李燕月忙揚聲發話,任他們走‘查緝營’不許阻攔。
‘查緝營’誰敢不聽李燕月的沒人動 ,一任‘洪門大地會’的人他去。
顯然祁奇的自絕,祁奇的尸諫已然刺激“洪門天地會”的人,寧違門規,也不願再聽馬大爺的。
馬大爺鬚髮暴張,厲聲叫道:“沒你們我還不報這個仇了?
我自己殺。”
一抖長劍騰身掠起,直撲不遠處燈火輝煌人頭攢動的順來樓。
李燕且把祁奇的屍身並瓦面一放,抖劍騰身半空中硬截馬爺。
現在他攔馬大爺,並不是怕馬大爺傷人,而是怕馬大爺被傷。
姑娘馬麗珠已經等人死在滿虜之手,他絕不能再讓馬大爺隨愛女出塵。
李燕月身法如電,半空中截住了馬大爺,馬大爺揮劍攻他,他也揮劍封架,金鐵交鳴聲中,火星迸射,兩個人同時往下落去,正落在了下面院子裡。
“查緝營”的弟兄只在外頭包圍,這個院子裡並沒有人,也不知是誰家宅院,沒燈也聽不見聲息,生似一座空宅。
殊不知屋裡的人早就嚇壞了,誰還敢點燈,誰還敢出聲?
只聽砰然一聲巨響,似乎是大門被瑞開了,不用問,當然是‘查緝營 的弟兄闖進來了。
就在這時候,馬大爺一劍攻了過來。
李燕月出劍封架,同時大喝:“不許進來,外面守著。”
聽見一聲恭應,隨即寂然無聲,想必人已退了回去。
“當”地一聲,兩劍震開李燕月忙道:“馬叔……”
馬大爺振腕出劍。
李燕月封架躲閃,便道:“馬叔,祁奇已經沒了,您還不醒悟?”
馬敘,您帶來的弟兄們已走大半,難道您真打算一個人拼命?’他說他的,奈何馬大爺聽若無聞,臉煞白,眼通紅,不住的揮劍進襲,招招都指要害。
顯然,馬大爺自己,也是受祁奇的死刺激得紅了眼。
李燕月忍無可忍,振腕跨光一連凌厲王劍,第三劍“當!”地一聲,馬大爺的長劍脫手飛去,掉在丈餘外地上,馬大爺整個人似是受了很大的震撼,馬上不動了。
李燕月一收長劍,忍著雄心刺骨的悲痛道:“馬叔原諒,您可以請回了,我擔保您平安的離京。”
馬大爺胸口一脹,“噗!”地噴出一口鮮血。
李燕月一驚:“馬叔……”
他就要往前去。
馬大爺一點頭,顫聲道:“好,我走。”
李燕月心裡一鬆,轉身揚聲:“讓出去的人走,不許……”
話還沒說完,耳聽背後傳來一聲悶哼。
李燕月急回身馬大爺心窩上插著一匕首,人已在往下倒。
李燕月又一次的心膽欲裂竄過去扶住了馬大爺,,叫道:“馬叔。”
馬大爺看了看李燕月.一雙老眼包含著令人難以意會的神色,旋即頭一低,不動了。
他沒說一句話,目光裡所包含的究竟是什麼?也沒人知曉。
剎時,李燕月覺得一顆心被撕裂了,覺的一顆心在滴血。
姑娘馬麗珠、祁奇、馬大爺,先後都走了。
這三位,除了他義父兼受業恩師外,應該是跟他淵源最深,而且關係最親密的人。
如今,這三位都走了,都是在他眼前走的,甚至都是因為他。
他的心怎麼會不撕裂,他的心怎麼會不滴血,但是,他畢竟超人,很快地,他忍住了痛,忍住了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