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看了兩具屍首身後飄動的紅綢一眼,才說道:“他這哪是義伸援手,簡直就是坑害了您了。”
李燕月道:“這本就是她高明的一步棋,既伸了援手,也造成了誤會,她邀我加盟大刀會,我沒答應,不過她不會不知道的,她認為我走投無路的時候,一定會投向她大刀會!”
“恐怕她算計錯誤,打錯了算盤,您沒告訴她您的身份?”
“沒有,我連洪門天地會都沒讓他們知道。”
阮玉欠身道;“本幫本分舵至感榮寵。”
李燕月道:“兄弟,自己人就不要客氣了。”
阮玉道:“那麼您今後……一”
李燕月道:“你總不至於認為我會怕索尼的那些廢犬吧?”
阮玉道:“那是當然,就是虜都鐵騎盡出,又豈奈您何?只是,您總該有個去處。”
“怎麼貴分舵怕找不到我。”
“當然不是,除非您有意躲著我們,我的意思是說……”
活說到這兒,阮玉突然猶豫了一下,住口不言。
李燕月道:“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說下去?”
阮玉道:“您一定有您的道理,有您的安排,我不敢多問。”
李燕月道:“兄弟,咱們不外,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就是也許有些事我想不到。”
阮玉又遲疑了一下:“少俠,萬一我說的不中聽,或者您認為不可行,跟我二叔他們,您可幹萬別提……”
李燕月失笑截口:“不管怎麼樣,我就全當你沒說,這樣行麼?”
阮玉窘笑道:“我就是這意思。”
李燕月只覺得阮玉這個半大孩子很純真,很可愛,笑道:用麼你說吧,我聽著呢!”
阮玉突然收斂了笑容,一整臉色,肅容道:“少俠,您為什麼不投到索尼手下去?”
李燕月心頭一震道:“我投索尼手下去,什麼意思?”
“您一定懂我的意恩。”
“不要管我,我要聽你的。”
阮玉道:“福臨出家,玄燁年歲小,索尼等四個內大臣輔政,明顯地上欺虜主,下壓群臣,您到索尼他們身邊,進行匡復豈不是更方便。”
李燕月心神震動,凝視阮五,久久才道:“兄弟你的心智超越了你的年紀,對你我又多認識了一層。”
阮玉忙通:“少俠我只是這麼想,也許幼稚可笑。”
“不,兄弟。”李燕月道:“不要客氣,更不要妄自菲薄你說的是理,而且絕對是上策,我不是沒有想到過,可是……”
阮玉道:“可是怎麼?”
李燕月沉默了一下道:“兄弟,你可知道,真要是那麼做,我要受多大的罪,多大的苦?”
阮玉一怔:“這我倒沒想到……”
李燕月道:“如果我那麼做,一定要假戲真做而且絕對不能讓人知道,那麼一來,一定會有不少人誤解我,甚至於欲置我於死地,除之而後快,危險、死,我都不怕,我只怕到時候受不了那種被世人誤解的……”
阮玉截口道:“少俠,您執掌四月令,如果您不是處處過人,令主不會選您繼承衣缽,不會讓您肩負這麼艱鉅的重責大任。”
李燕月道:“兄弟,我畢竟是個血肉之軀的凡人啊。”
阮玉強笑一下道:“少俠,您就全當我沒說……”
李燕月抬手輕拍阮玉肩頭,含笑道:“我會全當你沒說不過兄弟,咱們約法三章,萬一有一天我真這麼做了,你得替我守秘……”
阮玉忙道:“少俠……”
“聽我說。”李燕月道:“你不僅要替我守密,還得做到一點,那就是不管我受什麼罪吃什麼苦,你都得忍著,絕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