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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飛雲雙筆一交,喝一聲:“既然如此,你接招吧!”話未說完,判宮筆左右一分,“雙風貫耳”,左筆庭點面門,右筆直指上官謹的“華蓋穴”。上官謹道聲:“來得好!”身軀一晃,雙筆走空,他的“鐵扇子”已疾如星火地立奔古飛雲“雲臺穴”點來,古飛雲筆往下沉,待砸碎他的扇子,哪料上官謹又改點為削,扇子輕貼筆身,便待上削古飛雲手指。古飛雲急用“梅花落地”式,向下一撲身,隨即倏地一個盤旋,雙筆橫敲,向上官謹腿肚的“環因飛穴”和“關元穴”撞去。上官謹“摟膝繞步”,走偏鋒,甩腕子,避招進招,扇挾勁風,又斜向古飛雲的“左肩井穴”打來,古飛雲雙筆撞出,救招不及,急極力斜身繞步,直搶出好幾尺外,才躲過這一招,當下面上也有點發熱了。
上官謹毫不放鬆,緊跟緊打。一把扇子,竟給他舞弄得出神入化,忽地拿來作點穴撅用,忽地又拿來作五行劍使,扇頭到處,全是直指要害穴道。古飛雲不敢大意,也把一身絕技施展出來,雙筆劈、砸、壓、剪、點、打、撥、壓,一招一式也都極其圓熟,顯露出幾十年純淨的功夫。
兩人都是打穴名家,判官筆、鐵扇子,全是指向對方三十六道大穴。一招一式都是驚險非常,霎時間拆了三五十招,古飛雲漸漸覺得招術發了出去,往往受到敵人牽制,不能隨招進招,這時才深知鐵面書生,果然名不虛傳,又鬥了幾合,古飛雲左手筆一遞,“仙姑送子”,直紮上官謹的分水穴。上官謹把身一躬,身移步換,迅如旋風,已轉到古飛雲背後,古飛雲急翻身獻筆時,上官謹突地把扇一開,容他剛一轉身時,就斜踏中宮,向他面門上一撥一扇,和他開了個大玩笑。古飛雲突覺涼風習習撲面吹來,眼神一亂,就給上官謹直搶進來,鐵扇子倏張即合,橫裡一打,電光石火般擊中了古飛雲右腕的“關元穴”,登時當卿一聲,古飛雲右筆墜在臺上,上官謹已哈哈大笑,躍過一邊,把扇輕搖,連說:“得罪得罪,承讓承讓!一時失手,‘前輩’你別見怪。”
古飛雲滿面羞慚,幾十年盛名毀於一旦,只好扔下兩句門面話,便縱下擂臺,其實他還該多謝上官謹,上官謹素來手辣,這次見他也是成名非易,而且有了一大把年紀,這才只給他輕點了一下。這一下固然使他右手血脈登時不能暢通,但他也是老於此道的人,自己可以立即解救,所以還能縱躍下臺。
古飛雲一下了臺,上官謹也下了臺。他在喝彩聲中,仍是一手搖著扇子,一手持著長衫,一步步掇級而下。好像滿不把打擂當做一回事兒。
嶽君雄見又輸了一場,看看自己這方已是能手無多,正在心急。他所倚為靠山的噶布林大喇嘛,已站了起來,說聲:“嶽老弟不必憂慮,待我上去做翻幾個,給你勝回幾場吧。”
噶布林這一登臺,卻又與眾不同,別人都是單身上去的,他卻帶著一個小喇嘛,小喇嘛還揹著一個大皮袋,脹鼓鼓的,不知什麼東西?
眾人都深深詫異。他和小喇嘛已縱上擂臺,只見他先不“叫陣”,卻向做裁判的卓不凡和楊廣達打了個稽首,問道:“在擂臺上是不是任憑比試什麼功夫都可以?”
卓不凡看了他一眼,隨即一字一句,清楚地告訴他道:“隨你的便,要比試什麼都可以。但別人卻不一定要按你劃出的門道來比試。比如你要專比暗器,你可以儘量施展,但別人卻不一定要用暗器來和你相鬥,也許他只憑空手就可打敗你的暗器呢。總之,你有什麼功夫,只管賣出來好了。臺規絕不干涉你。”卓不凡頓了一頓,又看了那小喇嘛一眼道:“但臺規只限兩人對打,不能以二打一。你們到底是哪個先上?”
噶布林大喇嘛笑了一笑道:“自然是我。”隨即喝令小喇嘛道:“把布袋開啟!”在卓不凡楊廣達驚奇的注視下,只見這一大一小的喇嘛,在布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