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親自挑選的,只要解了,絕不會對陛下造成任何傷害。”
商凌月驟然鬆了口氣入座,這下見滿殿的禁衛軍,還有噤若寒蟬的大臣們,乖乖得繼續裝孫子問蘇伯玉接下來要怎麼辦。
蘇伯玉轉身對禁衛軍一聲令下,殺氣騰騰的所有人瞬間離開。
她就是個門外漢,也能感覺到訓練有素,商凌月暗暗凝眸。難怪蘇朝恩最終會不反抗就認了罪,毛爺爺有句話,槍桿子裡出政權,不管蘇朝恩還是蘇伯玉,要是沒有軍隊,通通都是紙老虎。沒有軍隊的蘇朝恩,就是個老態龍鍾的太監而已,除此外什麼都不是。
一場權力交替風波如此結束,她要留下繼續為商恆之守靈,其他王公貴戚,文武大臣可以出宮,可他們走時都是滿腹擔憂,心事重重,只有阿史那邏鶻關心地望了她一眼。
商凌月不知道他們害怕什麼,只是看見他們的臉色,直覺以後的日子不會比蘇朝恩在時好過度多少,幸好還有奉義郡王是站在她這裡的,暗暗嘆了口氣,報仇的快感也沒持續多久,以後艱難的日子才剛剛開始,垂下眼簾也不看旁邊的蘇伯玉是什麼表情,就離開軟榻走到了靈位前跪下,親手點燃了香上給商恆之。
皇兄,皇嫂,月兒,小侄兒,你們的仇我報了,你們可以安息了,要是能轉世投胎,來世你們就生在普通百姓家,過過平民的和樂日子。
半個時辰後,天色更暗了,殿裡火燭全部都被婢女點燃,照得殿內影影幢幢,倒也算是明亮,
一片無聲的寂靜中,蘇伯玉的嗓音響起:“你們都下去歇著吧,陛下有我伺候。”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商凌月驟然驚回了思緒,轉眸向身後看去。
蘇伯玉竟不知何時跪在了身後,所有宮人都聽了他的命令魚貫退出,最後一個人吱呀緊閉殿門,殿裡瞬間安靜的厲害,火燭的光芒又照得殿裡到處都是影子,商凌月不由得更緊張起來,笑凝他體貼道:“朕能死裡逃生全賴阿兄,這數月來阿兄要虛與委蛇應付蘇朝恩,定然勞神傷神,現在事情告一段落,你也回去歇著,守靈朕在就行,不用人伺候。”
蘇伯玉看出她面色緊繃,警惕不安,溫和笑道:“多謝陛下關心,臣有要事須與陛下商量,須今夜解決才不誤事,故不得不將所有人都遣退。”
什麼事非得在殯宮裡解決?商凌月心下暗怔,疑慮和警惕滿腹,戒備卻沒減少。
蘇伯玉笑道:“臣扶陛下坐在榻上說。”說罷就起身去扶她,她也自然不敢拒絕,順從照著他的意思辦。
商凌月坐定後笑道:“阿兄說罷。”他做任何事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今晚上單獨跟她說話,不知道又想幹什麼。
蘇伯玉隨即從袖中拿出一本摺子,雙手捧著呈給她,恭敬道:“廢后裴氏和裴大人之案有大冤。為了剷除罪臣蘇朝恩,臣雖有證據證明他們無辜可也不敢打草驚蛇,只能現在再交給陛下,還請陛下過目後定奪。”
商凌月大吃一驚,他怎麼會給裴氏翻案,這不是奸臣該乾的事啊,狐疑為難笑道:“阿兄也知道,朕不太能看得懂摺子上說什麼,幾乎一半懂,一半猜,最後看出來的意思差了十萬八千里,阿兄直接跟我說吧。”
商姒帝國也是繁體字,文言文,跟古代大概是唐朝時有些像,她因為平素喜歡,這兩年上大學一直會看些文言文小說,雖有點兒文言功底,可也就淺顯中等的能看懂,複雜些就有些費勁兒。
蘇伯玉眸底幽光一閃,恭敬笑道:“陛下有何處不懂,臣為您解釋,看得多了,陛下也就能懂了,朝政上的事情日後全要靠陛下,若是您不懂,容易受那些臣子們欺瞞。”
商凌月聽他這話好似還想要她會當皇帝,心頭暗暗嘀咕起來,蘇伯玉真想教她?還是在試探她有沒有野心?失笑站起,一把拿起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