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尖,良久後苦笑闔住了眼:“你讓我想想,我現在不能答應你。”
鳳耀靈輕嗯一聲,未再說什麼。
片刻後,商凌月卻忽然又抬起了頭,凝視他清貴俊秀的臉,笑得複雜:“可是人的感情又豈是說控制就能控制,我若是愛上了什麼人,又該如何?我對人沒有感情,如何又能接納他們的身體?我娶了他們,不可能空置後宮就能達到目的。”
鳳耀靈聞言,一字一字平靜道:“屆時我會殺了你愛上的人,或者讓他永遠消失在你眼前,後宮的任何人對你而言都一樣,只能是對帝國有利的工具。”
商凌月沒想到他會如此說,心頭有些發冷,可又覺得他的身份,他所說的又是對的,呵呵笑了笑,本打算轉身到書桌旁學習,卻轉頭瞬間又忽然看向他,冷靜而柔婉地笑著意味不明問:“如果我愛上的人是你呢?你要殺了自己麼?”
☆、第65章 女皇出手
第六十五章
鳳耀靈似是沒想到她會如此說,微怔了下。
商凌月見狀心情突然變得好了許多,收回含笑的視線,到了書桌邊開啟書,愉悅笑問他:“今日學什麼?”
鳳耀靈這才回神,走到她對面跪坐下,淡定自若道:“待來日你真的愛上我時便會知道答案。”
商凌月沒想到他又打太極打了回來,噗嗤笑道:“我才不會喜歡一個不喜歡我的人。”
鳳耀靈挑了挑眉,意味不明笑道:“你非我,又怎知我是怎麼想的。”
商凌月哼了一聲:“你非我,怎知我不知你是怎麼想的?”
鳳耀靈看著她粲然柔婉的狡黠藍眸,大笑起來,搖了搖頭未再接下去,隨即開始講解。
晚上戌時,商凌月有所改變白日的談話內容,隱去了鳳耀靈,說了同樣的事情,凝視他恨恨道:“皮羅奴、崔元的死絕對是蘇伯玉操縱,他想要將西南方和劍南道的軍隊完全掌控在手中,這才是此次南詔兵變的真相,朕真是把他想的太好了點兒,他根本不是人,之前假惺惺的勸朕接受皮羅奴的求婚,原來不過是迷惑人的把戲,朕和所有人都被矇在鼓裡。他可真是一手好陰謀。”
張玄真聞言面不改色,眸光依然平和,彷彿人世間任何事情都已經激不起他心緒的波動:“陛下可看了貧道那夜寫的紙?那裡便可驗證你的推斷是否正確。”
商凌月這才想起來,今天只顧著憤慨竟忘記了,搖搖頭:“朕還沒來得急看。”說罷就起身走到她放的地方找到那張摺疊起來的紙,回到原位後開啟看去。裡面所寫和她的分析幾乎是相同的。
商凌月暗咬牙,蘇伯玉能這麼早告知張玄真安排,他的真實動作便要更早,氣結凝向他沉重道:“朕就不該聽你的,就該早些看了這張紙,崔元和皮羅奴也死不了。”
張玄真卻是嘆了口氣:“陛下忘了貧道那日所言麼,蘇伯玉既然要殺,你便該忍耐,現在還不是我們出手與他相搏的時候。”
商凌月氣結,心有不甘盯著他:“難道就讓皮羅奴和崔元這麼死了?皮羅奴撇過不談,崔元卻不該喪命,朕想不到他被殺的理由,他忠心耿耿地做他的節度使,又怎麼礙著蘇伯玉了?”
張玄真聞言一語道破天機:“蘇伯玉殺他只有一個理由,崔元效忠的物件是陛下,而非他。”
商凌月方才本是試探,果真是他們分析的原因,只是不想張玄真竟然會說出來,皺了眉:“他保護的是商姒帝國的百姓,盡心職守地做他的節度使,何時效忠於朕了?”
張玄真凝視她真實心緒已經不會浮現的憤慨面容,笑笑:“陛下如此認為是因你被矇在鼓裡,並不知遠在劍南道的崔元是你的人,連蘇伯玉也只不過是殺了房相後才順藤摸瓜,摸出了他,否則他還會深藏不漏,瞞過了陛下,瞞過了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