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忽然道:“我喜歡吃什麼糕點?”崔錦不由一怔,她低頭看了眼桌案上的糕點,試探地道:“杏花酥?”
謝五郎又道:“還有呢?”
崔錦一時半會答不上來。
她驀然想起馬車裡的幾個食盒,以及小童所說的那句——馬車裡的糕點是郎主為你準備的,裡頭都是郎主所喜愛的吃食。
謝五郎淡淡地道:“你沒開啟食盒?”
崔錦立馬道:“郎主為阿錦準備的吃食,彌足珍貴,阿錦心想郎主所賜的吃食定要焚香沐湯,挑好時辰,方能慢慢品嚐,如此才不會辜負了郎主的心意。”
謝五郎道:“又在一本正經地說胡話了。”
說此話時,謝五郎沒有一絲不悅,反倒是有幾分笑意。他道:“也罷,等你回去後好好記著。明日我再考你。”
“啊?”她背下來做什麼?
謝五郎說道:“有何驚訝?作為我身邊的人,你豈能不知我的喜好?好好記下,若是明日少背一個,你便與我同沐一回。”
聽到這話,崔錦立馬想起那一日湯池中□□身體的謝五郎。
她嚥了口唾沫。
謝五郎說:“嗯?還是說阿錦你想與我再同沐一回?在水裡鴛鴦交頸?”
“阿錦定會一字不落地背下。”
謝五郎的表情裡似有一絲遺憾。
接下來,謝五郎讓崔錦給他念書,唸了整整半個時辰。在她念得口乾舌燥後,在胡床上闔著眼的謝五郎緩緩地睜眼,說道:“阿墨,取我的琴來。”
“阿錦。”他喚了她一聲,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身前,示意她坐過來。
崔錦只好從善如流。
待她坐下時,謝五郎忽然從背後擁住了她,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尖上,灼熱而溼潤。他沙啞地道:“阿錦,我彈琴給你聽。”
……可不可以換個姿勢?
阿墨取來謝五郎的五絃琴,隨後又眼觀鼻鼻觀心地無聲無息地退下。
崔錦的一張臉紅了個透。
謝五郎將琴擱在了崔錦的雙膝之上,他整個人環住了她,緊緊地貼著她的背部。崔錦只覺自己快能與謝五郎融為一體了。
隔著薄薄的夏衫,她幾乎能感受到衣裳之下的肌膚的灼熱。
“想聽什麼?”
崔錦的聲音微顫:“但憑郎主喜歡。”
謝五郎愉悅地說:“便來一曲《鳳求凰》吧。”說罷,他的十指在琴絃上滑動,行雲流水的樂曲傾瀉而出。崔錦沒有心思聽,此時的謝五郎明明在彈著琴,可他的唇卻在有意無意地碰觸她的耳朵。
冷不丁的,她感覺到耳尖有溼軟傳來。
謝五郎他竟是含住了她的耳尖!
崔錦打了個激靈,他的手指越來越快,竟半點差錯也沒有。忽然,樂曲慢了起來,他的舌尖輕輕地點著她的耳尖。當樂曲快起來時,他的舌尖又如同在琴絃一半,急速地晃動。
一曲《鳳求凰》畢時,崔錦整個人已經癱軟在謝五郎的懷裡。
“好聽麼?”
他的手在她腰間摩挲,隱隱有往上爬的趨勢。崔錦連忙坐直身子,她說道:“郎主不是給了阿錦選擇麼?”
謝五郎說:“你應該明白那只是為你掩蓋的一層皮,你不願讓世人知曉你與我之間的親密,我便順著你。”他又開始摩挲她的腰肢,像是在把玩什麼似的。
他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崔氏阿錦,你的身子讓我流連忘返呢。”
崔錦抿緊了唇瓣。
然而,就在此時,謝五郎忽然鬆開了她的腰肢。他輕輕地在她的耳垂上親吻了一口,說道:“我的阿錦似乎不太樂意,今日便如你的意。見到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