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茶有問題,可看臭魚把茶穩當當喝下去,就有點糊塗。她其實不知道,像這種程度的下藥,對臭魚這樣的老江湖算是小菜一碟,對她卻是很起效用的。
“久聞雲豹徐九俠義磊落,今日一見,不但小家子氣,還是一縮頭藏尾的鼠輩,竟在茶水裡下女人脂粉。你不噁心,我還嫌香過了頭,臭得要命。下回自己先嚐嘗味道,免得讓人笑話你們豹幫一群塗脂抹粉的女人家家。”臭魚見對方不答,更罵將起來,“你們個賊鳥蛋子,白塗漿子腦袋,光有耳朵聽不成?當我耳聾鼻堵,你們就用嘴放屁?有本事,憋死了算。還不給我滾進來,把這壺洗腳水乖乖喝下去。要再不出來,你們就看我怎麼抹臭豹幫名氣,讓道上兄弟笑死你們這些窩囊廢”
墨紫好笑,心想臭魚這回可罵過癮了。以前跑船的時候,雖說已經服了她,但多多少少因為她是姑娘家,言辭上有所收斂。今日這樣,是不是說明他真把她當成了男人?哈
“孃的,你這張鳥嘴給老子放乾淨點。豹幫你也敢罵,活得不耐煩了?”嘭一聲,門讓人踹開。
嘩啦啦進來十幾個勁裝漢子,清一色黑短褂紅衣邊,橫眉冷對,分立兩旁。一個身穿寶藍錦衫的男子一手摟著一個女子站在門口,眼睛色迷迷對那兩個美人看個不停,照準其中一個的臉蛋就親了一口。
那女子咯咯笑不停,將男子的大臉推開,嬌聲道,“好八爺,您要親,也分個時候。有人罵您呢,您難道不該先料理了這事?”
青樓這地方是非最多,沒有點底氣,根本開不出像無憂閣這麼具有影響力的來,貴族高官都往這兒跑。自然,身為無憂閣的女子,對怒目相向破口大罵的事也是見怪不怪了。
“春霓,春裳, 今晚上,可不許再坐別人身上去,八爺我要你們姐妹一齊伺候著。”親完一個,又吧唧親另一個。
一陣嬌笑,珠釵亂搖,後來被親的那個,也就是春裳,說道,“八爺向來威風,別說我們姐妹兩個,你要肯多給媽媽銀子,便是再叫兩個姐妹來又有何難?今晚保準八爺通體舒服了,咱姐妹才放人。”
赤果果的**啊一男戰四女?墨紫不是壞心眼,但男人過於親近女色,絕對短命。自古皇帝少有長命的,很大原因就是後宮三千惹得禍啊。
墨紫定睛看那個八爺,身材微福,不算高,面白而腫,眼凸而浮,氣色有點虛的一個青壯男人。
“銀子八爺我有的是,就怕你們媽媽捨不得嬌滴滴的女兒一晚上全讓我佔了。”八爺猖獗大笑。
調笑完了,看到坐著的三人面不改色。一個笑嘻嘻,拎起茶壺開啟茶蓋;一個微微笑,膚色稍微黑點,卻很清秀的模樣兒;一個傻哈笑,眼睛溜圓,好像他講的話完全沒明白一樣。他面上立刻怒氣騰騰,感覺堂堂豹幫竟然三個無名無姓的臭小子羞辱,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不好對幫眾交待。
於是,氣哼一聲,“誰是墨哥?”銅錢膏說那個墨哥膚色黝黑,身段筆細,一副油光鋥亮的皮相。可他在這三人中瞧不出來泛油的啊
“我便是。”對方粗魯無禮,墨紫也不打算隨便抬舉,依舊坐著,手也不拱,“霍八爺好氣勢,把這縱情之地弄得寒森森,不知無憂閣裡別的客人會不會跟媽媽抱怨太吵?”
春霓春裳投來吃驚的一瞥,想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真敢和豹幫當家的頂上。一看之下,還是個俏面的小生,隨即便送秋波盪漾。可她們怎麼也料不到對方是個女子,根本不會對二人的風情有反應。
“你是墨哥?”黑是有點黑,可不油麵啊。不過,一下子能說出他霍八的名號,倒如銅錢膏說得那般,油嘴滑舌。
“正是。”今兒少用了點暗粉和油,看看實際效果如何,會不會讓人拆穿女兒身。
銅錢膏那廝什麼眼神霍八呸一記,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