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進,你二人跟著我。”
四人毫無異議,嘿——嘿——應得乾脆。
“常吉,閩松。”墨紫認真說話時,讓人油然而生一股敬意,無法說不。
常吉立即嘿一聲,挺起胸膛,好象要接受什麼光榮任務一樣。
閩松定睛望著她,不想承認血液汩汩流快了,情緒上從未有過的一種激盪。
“你二人傷勢不重,可敢同我冒冒險?”墨紫也望著閩松,裡面有不會錯辨的誠摯,“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卻是唯一可行的方法。說實話,你們日升已經過不了這關,我們紅萸卻還不能放棄。當然,我也可以把你倆放在安全的地方,但你們的船沒了,若人都能出峽,也不失為一種勝利。是也不是?”
字字鏗鏘。
閩松想,當然是,這種鬼地方,能活著出去,已是萬幸。
呃?他怎麼也跟著某人罵上了?
不過,不用他再說什麼,常吉大聲回答是。
“雖然是臨時組隊,我毛遂自薦,當領頭的。”她的執拗勁上來,十頭鯨魚都拉不動,“請你二人一定要照我說的做,否則,丟了性命可別賴我。”
閩松如今只好奇她究竟要怎麼做。
於是,拆帆的拆帆,放桅的放桅,又把船上那些剩木板統統卸下,就著一小片安靜的水面幹起活來。
再說雅江面上,五六艘大船往百花川左峽口那兒一堵,就吸引了過往船隻。有懂行的,聽說有人闖鬼門,趕緊不走了。有大喇叭的,把話傳出去,就近的便立時趕來。一時間,圍了裡三層外三層。
剛開始大夥等得挺興致勃勃,眼睛恨不得一眨不眨,就怕錯過精彩的地方。等了一個時辰後,就有吃飯的,喝酒的,端了張椅子聊天的。兩個時辰後,酒足飯飽,什麼家常都聊完了,日頭也偏西了,便胡思亂想起來。
一傳十,十傳百。到閩老爺子的耳裡,幾乎大半的人認為那兩隊人都成水鬼了。他突然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又退坐回來,面沉似水。
其實,坐在主船上的人,雖然不至於那麼悲觀,但也絕對不樂觀。
王誠當著大家的面就問老爺子,“這麼久還沒出來,可能遇到意外了,要不要派船進去瞧瞧?”
曾海打個哈哈,“王師傅可真會說笑,要是連日升的船都遇了意外,還能派哪家的船進去?”
方明拱拱手,“老爺子,我雅成願組隊前往。”
曾海斜去一眼,暗罵方明馬屁精,哼了哼,雖不甘願,但也不好得罪日升,意思意思就說,“老爺子,實在不行,我們鴻圖也能出力。”
閩榆哪能看不出誰真心誰假意,卻都婉拒,“且再等等。兩隊已籤生死狀,若真出了事,也只能是天命。”
王誠剛想說他可請官船出面,就聽有一人大叫——
“出來了”
然後,很多人大叫——
“出來了出來了”
就跟事先商量好了一樣,整齊劃一。
王誠連忙看去。喝那雲蒸霧繞中,一道船影出現在兩丈高的瀑頂,在那麼急的水流之上竟然還很穩。再眨眼,船就重重墜了下來,在江面砸出巨大的水花。不過船沒有沉,被水流衝過來,搖搖欲斜的模樣,卻可見一高桅杆和耷拉的帆布。
“老爺子——”在紅萸兩次漂亮的過關後,他已經不意外會先看到紅萸的船。
閩榆當然也知道這船並非日升的,他大步走到船頭,看到水上浮著幾個人,立刻讓兩邊的快舟去救。他以為那該是紅萸的人,沒想到救上來一看,日升三個,紅萸兩個。喜歡說話的小個子,好像叫臭魚,讓他趕緊叫郎中給日升的三個看傷,不然沒得救,墨哥就白費力氣了。
閩榆再錯以為五人都受了傷,想讓隨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