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她仔細看了看正面,發現其實那算不上一個田字,而是四個口的鐵比中間的橫溝豎溝厚處一些。遠看舊,近看更舊,不但有黑有紅,色澤不一,還有不規則的細刻痕,應該被碰撞過很多次。正面看完,得不出很貴重的評估結論,她不死心翻到反面看。哦?反面比正面有趣,刻了四個字——
“忠正明心?”她唸完之後就笑,“怎麼,是你家祖訓,還是傳家之寶?”
“你知道了還嘻嘻哈哈?”石磊開口就是吼。
墨紫沒想到胡掰也能撞對,“既是傳家之寶,就別那麼隨便,刻在玉啊金啊上面,不是顯得尊重多了?看你們花起銀子挺痛快的,家裡應該不至於刻薄對待祖訓……”
眼前白光一閃,一柄劍離墨紫的脖子半寸,霎時寒氣撲襲而來。
“小心你的舌頭。”
石磊的劍。
二郎的聲音。
墨紫一動不動,目光一瞬間如兩柄冰薄冰薄的匕首,卻在接觸到對方的眸子時,化為驚恐怯懦,“開……開個玩笑罷了,幾位不要當真,我管住自己的嘴還不成嗎?”
好快的劍,比岑大郎的快多了。雖然沒見過小衣用劍,可能也敵不過這個叫石磊的漢子。這麼可怕的功夫,她要把人得罪,能逃得了不?軍隊那些格鬥訓練好像用不上。
好奇怪,這三個究竟什麼身份?上都來的,為首的二郎是衛姨太太的侄子。侄子,也有遠近之分。不是侄子,而是另一種她的猜測的話,那就無論如何,很可能是朝堂之上的人物。可就如她之前始終疑惑的一樣,他們如果是官,為何出個境還要偷偷摸摸,大可拿了官方文牒,大搖大擺進南德。這些人有秘密,而這個秘密——
她能嗅到不同尋常的危險氣息。
“都到這份上,小哥,我勸你,還是拿了二百兩銀子的好。俗話說軟的不吃吃硬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怎麼也不識抬舉,我們卻是難辦也得辦。”仲安唱白臉來了。
“……”墨紫將視線凝聚在鋒利無比的劍尖,右手食指微顫顫抬起來,一點。
“我吃敬酒。”
聽到自己的聲音,如預期那樣,謙卑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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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飛機,所以更得有點晚。
還差60分,就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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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60章 私販人販(三)
“岑叔,眼皮跳是您沒休息好的緣故,同災不災的沒啥關係。”墨紫邊說,邊將一輛輛馬車細細檢查過。
“墨哥,我便是整晚不睡,都少有眼皮跳的時候。”岑歡聽墨紫的話,並沒覺得心裡好過些。不祥啊不祥,他從商多年的感覺不會錯。
該說薑是老的辣嗎?也沒這麼辣的吧?單憑預感,竟有如此準頭。墨紫那個佩服,卻不能表現出來。
她只能說:“大郎二郎已經到成親年齡,您該服老的時候就得服老。那些體力活兒讓年輕後生們幹去,您早睡早起,別壞了身體,咱望秋樓沒您坐鎮可不成。”
“爹,聽見沒?墨哥也不信。”岑二郎找到了有力的同盟軍。
岑歡並不是老頑固,他雖然預感此行兇險,又不能當作憑據,只好將嘆一聲,“等你們到了我這年齡試試,幹事不憑東也不憑西,能不能順利就靠這直覺。我也知道,即便不是你倆,就是到了東家跟前,說法一樣行不通。行程耽擱一天,就多擔一天的風險,這些我比誰都清楚。不過,我不說出來,心裡無論如何放不下。”
“岑叔,我明白您的擔心。其實,咱們哪次出門心裡頭不七上八下的?就怕回不來。”想想喊著三大紀律彷彿是昨天的事,而如今她成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