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太慢走!”
李萌生要走,拓跋弘便沒有攔阻。
一直以來,他對李萌生偽裝的這個不言師太都是客客氣氣,尊敬有加的。
既而,李萌生最後又笑笑地看了一眼拓跋弘,悠然自若地離去。
此時,待李萌生走去,剛才進殿放酒的抱嶷走了出來。
抱嶷一邊翹首看著漸漸遠去的李萌生,一邊皺著眉頭細細地打量。
他看著李萌生一步一徐的神韻,彷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可這個人是誰?他一時半會壓根就想不起來!
不過,他總覺得這個李萌生裝扮的不言師太有些古里古怪。
於是,他向拓跋弘納悶地說了一句。
“陛下!你有沒有感覺~這不言師太古里古怪的?”
他這也只是個人感覺,所以,他想問問拓跋弘的感覺。
“哪裡古怪?朕看著挺好啊!”
然而,拓跋弘看著遠去的李萌生的背影,卻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古怪。
在他個人看來,李萌生唯一古怪的地方,就是給他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李萌生裝扮的這個不言師太,才是真正能夠給他排憂解難的人!
“奴才總覺得,她走路的姿態像是一個人!”
這時,抱嶷終於想起李萌生裝扮的不言師太哪裡出了問題。
可是走路像誰?
“像誰?”
拓跋弘也好奇了。
“奴才想不起來了!”
這抱嶷關鍵時刻卻掉了鏈子。
他又想不起來了!
“咚!”
拓跋弘給抱嶷腦殼上敲了一下。
“朕看你啊,是老眼昏花了!淨開始瞎說!”
拓跋弘權當抱嶷講了個笑話,故意逗他笑,所以,並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奴才沒瞎說!”
抱嶷揪揪著嘴,直覺得委屈。
他可沒瞎說!他是個人感覺罷了!
“好了!不說了!進去喝酒去!”
這時,拓跋弘心思早已飄到了李萌生送來的那罈子酒上,不想再與抱嶷理論。
他對抱嶷說了一聲,而後笑笑地先行走回了殿裡。
“好嘞!”
抱嶷見狀,笑笑地跟了上去。
兩人開始在殿裡,自行痛快地飲起酒來。
……
次日,太極殿上,拓跋弘藉故以定州刺史辦事不利、管理不善為由,將定州刺史卸任。既而,拓跋弘又委婉地央求馮熙,讓馮熙遷任定州刺史一職。
無奈之下,馮熙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他看了一眼遊雅,又看了一眼高允、高閭,繼而遞了個顏色,暗示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這是擺明了的明謫暗貶!他怎能拖他們下水?
幾人會意,皆沒有再出頭露面,只得在一旁暗暗觀望。
然而,此事卻高興壞了朝上的李惠!
李惠手裡捋著自己的三寸鬍鬚,得意洋洋地看著馮熙。
他一邊看著,一邊還在心裡不住地暗中嘀咕。
這回,我看你怎麼翻身!
此時,眾人摸不清朝上的形勢,皆是面面相覷,不敢在朝上攪上一攪。
直待朝散,大臣們在回去的路上,開始議論紛紛。
眾人揣測,馮家在馮清如“臥病在床”之後,勢力一日不比一日,甚有大勢已去之狀。
馮熙、高允、高閭與遊雅等人聽見,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對方,而後約到遊雅府邸一敘。
來到遊雅府邸,四人找了一間安靜無人的房間,席地而坐。
四人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