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容滿面地稱呼李鳶道,“李夫人!”
李鳶不應聲,只是默默地笑著點了點頭。
“鳶夫人為人親善,知書達理、溫柔大方,以後你可要跟著李夫人。好好學學規矩!”博陵接著插話,認認真真地囑咐道。
她可不想馮楚楚像她自己一樣潑辣!
“知道了!”馮楚楚嘟囔著嘴。不情不願地回完話,繼而又轉而看著李鳶。由衷地稱讚道,“鳶夫人心靈手巧,人也長得那麼美!不錯!不錯!陛下真是有福了!”
“過獎了!”李鳶又謙虛地回道。
只是馮楚楚這發自內心的讚歎,傳到拓拔弘的耳朵裡,卻是變得如此刺耳。
他不知怎麼的,竟然不想讓她這麼說自己。
席間的這番話,令拓拔弘心裡感覺到些許不快。他猛地舉起茶杯,送到嘴邊兒,卻又突然停下。冷冷地說道:“楚楚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沒什麼拘謹的!都是自家人,不需要與朕客套!”
“是!楚楚儘管吃就是了!”
馮清如坐在一邊靜靜地飲茶,兩眼卻沒有放過這席間的一絲一毫。她犀利地看著這每個人,一舉一動,已經瞭然於胸。
“嗯!我吃飽了!不吃了!”馮楚楚猛地起身,繼而隨隨便便地回道。她果真是自在慣了,由不得半點束縛。
雖然馮熙與博陵一直要求她恪守宮規,但她好像並沒有聽進去。
“唉!你看這丫頭!完全沒聽不進去!”博陵又開始向馮清如抱怨道。
“不礙事!由她去吧!”馮清如倒是更偏袒馮楚楚。允許她這般率真自然。
“哇!這好大一片荷葉啊!”馮楚楚離了座,伏在身後的欄杆上,眺望著遠處晴翠相接的湖畔,不禁震驚。
她自娛自樂。自賞自誇,卻比坐在桌前更為自在許多。
其餘人坐在桌前,卻依然是品茶的品茶。閒聊的閒聊。
“哎!誕兒,誕兒。你快過來!快過來!”突然,馮楚楚欣喜若狂地驚叫出來。
“怎麼了。姐姐?”馮誕聞聽叫聲,便急衝衝地跑到欄前詢問狀況。
“你看這!這竟然有一支荷花開了!”馮楚楚手指著荷花,欣喜地向馮誕指引。
馮誕順著馮楚楚的手指看去,正見到一支嬌豔欲滴地荷花在一片翠綠中挺立。
“真的哎!”馮誕也不由得跟著驚呼。
“朕也看看!”
拓拔弘暗暗盯著馮楚楚地一舉一動,想要靠近她的心,早已按捺不住。如今他尋了個藉口,也急匆匆地站起身,跟著去湊熱鬧。
萬綠叢中一點粉,瓣瓣桃面扶風蕊。
欲道真身難露面,回眸卻見洛神水。
看到此情此景,拓拔弘卻也心中震驚。
他從未見過如此嬌豔的荷花,他更沒見過如此嬌豔的她!
“還真是少見!沒想到,開得這麼早!”拓拔弘溫柔地看著馮清如,繼而意味深長地讚歎道。
“就是!肯定是這個地方無風,比其他地方暖和些,所以它就先開了!”馮楚楚瞥了一眼拓拔弘,看不破拓拔弘的言外之意,只是隨著自己意思盡情地解釋完,繼而又直勾勾地盯著那朵荷花,兩眼放光。
“姐姐,把它摘下來,回去插瓶裡!”馮誕也跟著兩眼放光。
“好!我去把它摘下來!”馮楚楚即刻笑盈盈地應道。
她早有此意!
她可是最愛採花的!
說完,馮楚楚便攀上欄杆。
她翹起纖長的左腿,用右腳踩著欄杆,左手扶杆,右手卻又努力地向外伸出,意欲去摘那支鮮嫩的荷花。
只差一點兒……
馮楚楚又將腳尖踮地更高,後腿翹得更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