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恆道
“謹晏要她活,你要她死,你知道所有的事,謹晏卻不大清楚,我猜猜,難道你其實是在利用他?”
赫連書畫把烤好的肉遞給他,肅然的面色突然燦爛一笑,惋惜的道
“如果我這麼說今天你會不會今夜就派人來刺殺我?”
墨恆接過,思考一會兒道
“不會,我會派人把你擄走,然後呢,把你關在我的眼簾之中,慢慢的折磨你”
他咬一口烤的黃燦燦的肉塊,肯定的點頭
“就好比洗衣做飯之類的事情”
冬獵共進行三天,三天中墨岑沒有對外解釋百香寒的任何事情,好似所有的事情都是眾人看到的曇花一現,來的快去得也快,所有的大臣見慣了朝中各色各聞,也全都當作沒有發生,等冬獵結束大家該領賞賜的就領,該表揚的就表揚,而墨恆和謹晏卻是一直都沒有再出現,連帶赫連書畫上山的秦沐都消失一般,全都不見了蹤影,赫連書畫問了留下來的無暇,她也是搖頭表示並不清楚
很快,穹蒼王都迎來了冬月的最後一場雪,新年也在每日的你算我算中終於捱過了頭,墨岑在年尾發了一道大赦天下的聖旨,題意為祝賀南疆與穹蒼的兩國議和,許多刑犯從天牢放出的同時也意味著百雍良一家剩下的那些人全都得到了釋放,而冬獵時無故受傷的百香寒也被接入宮中再也沒有回過將軍府,沒隔多久就傳聞那日無意射中她的那隻箭乃當今太子墨傑無意之舉,而太子也在多日照料中對她心有所屬,墨岑對墨傑多有偏愛,當日便下旨將那名女子封為郡主,賜名為玉襄
一石激起千層浪,一時之間關於太子妃的事在京中傳的沸沸揚揚,傳到赫連書畫耳中的時候當時她還在學著京中女子的刺繡,那一針一線正讓她煩悶的時候就聽到了下面的人稟報的訊息
在一旁的無暇為她杯中添了一道水,道
“人心叵測,能用一個訊息就換回自己想要的身份的人,不是被逼急了,就是野心太大”
赫連書畫仔細的刺下針線,紅紅的線條只在布匹上留下一點不明顯的印子,她淺淺道
“走的太急會摔得狠,她現在是有持無恐,也就意味著她還沒有把該說的說出來,她撐不了多久的”
赫連書畫望著窗外努力冒出新芽的樹枝,淺淡的綠色在一片荒盲的景色裡是那樣的突兀,她問她
“要是我殺了她,會怎樣?”
無暇也望著窗外,道
“不管姑娘做什麼,我相信都是為了公子”
積雪消融,那是一年之中最冷最讓人不願出門的時候,謹晏忙完了該忙的事空閒下來,每天都往她的院子裡走,連帶著下人們也都將他的習慣帶到了她的院子,吃喝住開始慢慢提高到了謹晏的習慣上
赫連書畫每每看著他臥在榻上側首撐著看書的樣子都感覺那是在宣城,有空閒的時候他總是帶幾本書到她的院子,然後就喝著茶呆上一整天,哪怕有時候她根本就沒有在房裡,他也會一個人就那樣呆上一整天,她問他是不是喜歡她住的房子,她可以讓給他,他卻眼也不抬的說,不管她怎麼讓住的都是他的地方,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問過那種自討無趣的問題,謹晏也就樂的自在的自由出入,不過每到一定的時辰他卻總會按時的離開,有些丫鬟會試探的問他是否留宿,他卻從來都沒有讓那些不好的風言風語瀰漫過,他對她從來不如外界所傳言的那樣,侍妾亦或暖床丫環,那些都是不存在的身份,哪怕有時他對她會很親暱,卻總是點到即止,不讓遐想蔓延一分
記憶中有過半夜睜開眼還能看到他的情況,受傷或生病之時,他在照顧人方面總是仔細又耐心,喂藥吃飯全都經過他的手,半夜也是他守在一邊,有時她明明感覺他靠在床沿是睡熟的,但只要她有一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