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酒店外,他才定定看著她,嘲諷地說:“這就是你不收支票下所想出的辦法?”
在這種狼狽的情況下,又面對他尖銳的逼視,呂佩亭只覺渾身漲滿疼痛,還有濃濃的自卑感在心底泛生。
可她還是抬頭挺胸,故作堅強地說:“沒錯,我雖然大學畢業卻無法負擔現在的重擔,只好想出這種辦法了。”
“你還真是傻瓜!”他眉頭緊緊一蹙,“走,跟我來吧!”
“你要帶我去哪?”呂佩亭纖細的手臂都快被他扯斷了!
“我決定恢復我們的交易。”
“我不要。”她大聲回道:“你不是氣我瞞騙你嗎?既然這樣就不要勉強自己。”雖然她真的很需要他的幫忙,但是他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行為讓她無法忍受。
“不要?”趙赫修停下腳步,“你可曾闖過自己,你真的有本事在那種地方工作嗎?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會遇到什麼事!”
“我……我心中自有一把尺。”她抬起下巴。
“哈……如果剛才我沒闖進去的話,請問你抵抗得了那男人嗎?”不是他想潑她冷水,而是她的想法真是天真得可笑!
“我……我……若真如此,我也只好認了。”她紅著眼眶大聲說。
“既然如此,剛剛為何在房間裡大叫?”他睨著她,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心底燃燒著怒焰。
“我只是……”她斂下眼,無話可說。
“別逞強了,你真以為憑你的個性可以在這裡賺到足夠的錢來照顧你那位病重的爸爸?”他冷然望著她。
“爸爸!”是呀!只要想起身體狀況時好時壞的父親:她的心口就無法控制的產生一絲絲抽疼。
多麼希望自己是個有能力的人,偏偏她什麼都不會,真是沒用!
“我不勉強你,你可以選擇回去,也可以選擇跟我走。”他雙臂抱胸,眸光爍亮地看著她。
呂佩亭抬頭望著他孤傲的表情,雖然他始終給人一種霸道無禮的感覺,可是她就是百分百確定他是好人。
只不過她沒辦法再拉下臉依賴他了,當初與他交易成為午妻和現在在酒店上班不都一樣,或許一開始很難適應,但她相信久了她就會訓練出酒量的。
她對他綻開一抹笑,柔柔地說:“你是好人,謝謝你。”說完,她在他詫異的眼神下旋身走回酒店。
好人!她說他是好人?這兩個字還有她臉上的笑容讓他想起那天她在電話中對呂漢泉說的那些話——
他不是壞人,只定不習慣對人敞開乍房,很多話不願對人說,所以才會表現出這副倨傲的模樣,其實那不過是他的保護色。不,她錯了,他不是好人,絕不是!他只是受不了她的愚蠢行徑而已!
直見她的身影消失後他才回過神來,下一刻已顧不得自己剛剛所說的話,快步進入酒店再次將她抓了出來!
她愕然地看著他,“趙赫修,我已經表達得很清楚,我不想欠你太多。”
“我就要你欠我。”他脫口而出。他沒遇見也就算了,既然看見了,他怎能眼睜睜看著她墜入這樣的深淵中?
就這樣,他把她重重推進車後座,打了通電話跟張董道歉後,自己也跟著坐上車,而後叫司機開車。
“你要帶我去哪兒?”被迫坐進車中的呂佩亭微斂雙眸,喃喃問道。
“當然是送你回家。”他冷然的說。
“不行。”呂佩亭突然大笑道:“我不能穿這樣回家,得找地方換衣服,還得把妝給卸了,而我的東西與錢包都還在酒店。”
他轉過臉睇著她。“我很好奇,你每天晚上待在那種地方徹夜不歸,然後隔天一旱喝得醉醺醺的回去,呂漢泉都不起疑嗎?”
“我告訴他我找到晚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