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從那個膽小怕死的女細作一路跌跌撞撞地成長為一名鐵血將軍,阿麥終究成了麥穗……
常鈺青終抬槍指向阿麥,寒聲道:“麥穗,我必要踏平你青州!”
阿麥臉上的笑容更加炫目,輕聲答常鈺青道:“好,我等著你!”
常鈺青撥馬退回到軍前,手中長槍收回向身側一橫,身後的騎兵陣頓時開始變換陣形,竟似就要在城下與江北軍進行決戰。城牆上的江北軍守軍立時也已進入了戰鬥狀態。張生見常鈺青騎兵不過千餘人,心中一動,上前低聲問阿麥道:“常鈺青託大,竟然敢只帶著了這點人前來,我們若是偷派出騎兵繞到他後面斷他退路,必可——”
阿麥微微搖頭:“你太小瞧他了。”
張生不解,還不及細問,恰好有親兵從城內跑來帶來徐靜的口信:切莫出城迎戰!阿麥笑笑,轉身吩咐那親兵回報徐靜叫他放心,她心裡有數。
城下,北漠軍冒著城牆射下的箭雨將那墜城的幾名士兵屍體奪回,然後換了嗓門洪亮的戰將出來叫陣。王七等人耐不住激,聽得幾句便要嚷著要殺出城去,卻被阿麥冷聲喝住了,只傳令道:“不管他們如何叫陣都不予理會,只要進入射程之內就放箭。”
只這一招就治住了北漠人,那罵陣的戰將連換了幾茬,卻不能罵得青州城的城門有絲毫動靜,還有人因罵著罵著太激動離城牆太近了,招來了城牆上的數枝利箭,若不是躲得快非得被射成刺蝟不可。
常鈺青見阿麥久不應戰,心中雖有不甘卻也無法,在洩憤般地親射斷了青州城樓上的一面江北軍軍旗後,下令命手下騎兵撤退。北漠騎兵大隊緩緩向後退去,許是因為此次連夜奔襲卻無功而返,士兵們計程車氣都有些低落,走到後來連隊形都有些散亂起來。
王七在城牆上看得直跺腳,一個勁地惋惜此次機會難得,趁著敵軍士氣低落,若是能派兵出城追擊必然又能打個大勝仗。張生見阿麥一直望著城外沉默不語,伸手拽了拽王七的披風。王七奇怪地看向張生,見他衝自己輕輕地搖了搖個頭,然後又看向了阿麥。
阿麥卻是突然笑了起來,轉頭向王七說道:“沒準你是對的,常鈺青並無接應在後,不過一千騎兵,咱們也能吃得下,就這樣放他走了倒是真可惜了。”
阿麥這樣一說,王七一時有些瞠目結舌,反而是不知接些什麼好了。
張生卻是問阿麥道:“大人,你說常鈺青此次回去,可是會立即帶大軍反撲?”
阿麥想了想,搖頭道:“我若是他,不會。”
張生與王七兩人都是不解,阿麥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淡淡地笑了笑,轉身向城內走去。王七疑惑地望著阿麥漸行漸遠的背影,不由出聲問身邊張生道:“張統領,你說這常鈺青還在等什麼?”
同樣的問題,帶大軍從後追趕而來的常鈺宗也在問。常鈺青一怒之下帶兵出城,常鈺宗恐他有失忙集結大軍在後追趕,在青州西五十里處終與從青州而返的常鈺青會合。常鈺宗看到那幾十名死亡士兵的屍體,不由得也是大怒,便要立即帶軍攻打青州。常鈺青卻是不許,只命大軍暫回武安。常鈺宗聽了大惑不解,追問道:“七哥!我們在武安都待了一個多月了,為什麼一直不攻青州?你到底在等什麼?”
“時機。”常鈺青淡淡答道。
常鈺宗不解地看向堂兄:“還要再等時機?可這樣再等下去,江北軍就在青州站穩腳跟了!”
常鈺青卻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若有所思地問道:“你說青州和冀州可有勾連?”
常鈺宗被問的一愣,常鈺青笑了笑,岔開話題又接著說道:“青州城內差不多有步兵五萬,騎兵五千,我們卻只有輕騎三萬,步兵一萬,若是要截斷青州的交通補給線輕而易舉,但若是想要攻破青州卻幾乎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