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以為我的確產生了幻覺,所以已經把那件事忘記了。”重複一次自己的話,並不困難。只是被他盯住更像一次催眠後的順從。他的吻溼熱的讓我陌生,我總是不自覺的懷疑是否這是殤,除了那些熟悉的霸道和魄力。殤一直是冰冷的,比我更純粹的低溫,寒冷刺骨。我期盼著有一天他能溫暖起來,如同我不斷追逐的人類,卻在他確實改變的時候覺得不適應了。殤就應該是那樣冰冷,和髮色瞳孔同樣的淒冷,只要看過去就是如冰塊一樣。
突如其來的侵入簡直要讓我驚呼,披風下的袍子太鬆散,基本上等於什麼都沒有穿。何況他很清楚我不會反抗,因為同樣期待了許久。
“你並沒有被好好滿足。殘……你的身體能承受更多歡愛……直到做壞了為止。”即使是平淡說出的言語,也似乎被他的嘴唇染上最妖豔的毒藥,噴吐出來就是曼陀羅的醉人。最瞭解我的靈魂,比了解身體更能取悅我,殤更知道怎樣讓我徹底沉醉到意亂情迷,怎樣讓我無法考慮一切只能不斷糾纏他。他控制力度的本領不知道是不是千錘百煉折磨出來的,讓我總覺得時刻都要到達頂峰,卻在最後關頭差了一些,為了尋求快樂和□就不得不配合他,承受更深刻的折磨。他□的方式,總是有摧毀一切的慾望,恨不得讓我不能離開,不能活動,癱瘓到死。殤或許深信,在他懷裡的人或者東西都是他的,無論支離破碎還是體無完膚都不能有怨言,那是他的事情。可是偏偏,當真躺在他懷裡的人,都是心甘情願被他俘虜,哪怕受到再大傷害。如果還有理智,或許我該問問他,我現在對他的想法,是不是就是羅騰所說的愛,可是被他抓到就不會有這個機會,他會吹掉我全部思緒。滿是笑意的眼神好像在說:“你還有什麼要考慮的?讓你有功夫考慮別的,我不是太無能了?”
我說:“羅騰……他才不會捨得把我做壞。”
殤點頭,繼續動作:“因為你不是他的。我可以這樣做,是因為你是我的。”
他會這麼想嗎?我以前一直覺得他對我的獨佔僅僅是好像孩子對玩具的佔有,充其量只是件喜愛的玩具。所以當我聽到他願意交換條件,將我送給路西法的時候,連這點都被我在心裡狠狠的挖去了。如果我還有能力做出其他反應,我想我一定會笑得不可遏制。殤,你說的是不是有點太讓人發笑了?事到如今你忽然說出這種話,只會讓我更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雖然我能確實的懷抱你,能感到你的身體在我的身體裡,但是我還是決定把這些都忘記。你是夢,我只是不願意醒來。
僅此而已。
我□著身體,站起來看他。白色的液體順著大腿緩慢流下,我已經不想注意。
他彷彿在阻止我的匆忙,說:“五次。你居然還能這麼快站起來,看來天使的身體比血族的更強壯。”
我轉頭看他,除了已經血紅的頭髮外,那個男人和記憶中一樣。我和他的視線就算相遇,也是我先移開眼睛,無法對視。我說:“殤。你來天界做什麼?”
他說:“我還以為你會認為我來天界只是回到這裡。”
我搖頭:“你不是梅里美。我在地獄認識的梅里美和你沒有任何相像之處,雖然你們似乎沒有同在一處過。”梅里美追逐沙逆夜的感情,不是殤能做到的。就算他在表演,在隱瞞,我仍然能夠回憶起點滴的差別。
他說:“的確不是。如果回去,梅里美就還是梅里美。你當我來看你就好。”
我說:“太可恥的建議了。”
他說:“我以為這是充滿疼愛的建議。”他起身拉過我的臉,繼續親吻。不用快速的攻城略地,如回憶勝利的甜美果實一樣冷靜悠長,只是剛剛冷靜的身體很快就被慾火包圍,我推開他,站的遠了一些:“再做我就不用迴天界了。”就算恢復再快,也不能反覆折騰。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