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一瀉而下的濃密頭髮,輕盈的帶著月下香呼吸的薄薄嘴唇,小麥色的面板好像摘取了太陽的精華直到成熟芬芳。我記得了,我的楓落就是被殤殺了。只是為了製造一個靈魂。不過無關緊要。沒有他依然有辦法讓我得救,沒有他我也不會死去。可是現在死去的是他。我曾想,我和他不過分開兩次,第一次是生離,第二次便是死別。如今也成現實。是不是我使他死去?我茫然的想。
殤說:“你也很厲害。讓吉貝爾能愛的死去活來的。現在已經去幫你找賽瑞卡的身體了。”殤躺在一邊,看著目光有點呆滯的我。我斜著眼睛看了看他,目光再次轉了回來。我只知道,我害死了楓落。儘管是殤殺了他,害他的人依然是我。
殤說:“儘管他最想知道的是恩法西雅的蹤跡,可是為了你也可以先放在一邊。如果不是他的身份,我倒是可以考慮把你讓給他。”
婚禮都辦完了,你才說這個,有意義嗎?而且吉貝爾的身份指的是什麼?你的兒子,德庫拉的另一個繼承人。雖然在歐洲貴族階層中從來沒有人承認他,但是在他和西斐爾曼家族的婚禮上,和殤一模一樣的樣子也足以讓人議論紛紛了。恐怕別人會覺得,還是吉貝爾更像德庫拉的繼承人吧。還有什麼是他的身份?雖然很困惑,可是不能問也不想問。是不是在你身邊,連我都變得冷漠和淡然了?
殤的眼睛停在空中,我順著他的視線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殤說:“瑪門殿下既然來了,就出來好了。”
隨著他的聲音,兀地蹦出一個扇動著黑色翅膀小孩子。那張嬌豔的小臉,一看就是瑪門。他細細的脖子上帶著三四串金色的項鍊,左手繞著自己的額髮。他飛過來,就停在我的上方。
瑪門說:“那個臭老爸,居然什麼都沒告訴我!喂,死了沒?”
殤把我拉起來,靠在床頭說:“已經快了。不過現在還沒有。”
瑪門伸出胖胖的手指,用長長的指甲戳了戳我的臉,就在指甲上還貼著小鑽石。瑪門說:“塞利爾的藥真厲害。已經到這個程度了啊~”
扇動的翅膀好像一隻小鳥,為了維持平衡輕輕的左右擺動。我看他的臉,卻連笑容都不能給他。
殤說:“瑪門殿下只是來看看他的嗎?”
瑪門說:“老爸讓我過來給你傳話。”
殤說:“哦?是什麼?”
瑪門晃著腦袋說:“又沒有好處,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殤笑著說:“那你怎麼還答應路西法陛下?”
瑪門說:“那是我老爸,當然得給他面子。但是你又不是我什麼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殤靠近他,好像逗弄寵物一樣的語氣說:“那你想要什麼?”
瑪門說:“希望之鑽還在你手裡吧。”
殤靠回到我身邊,垂下眼睛說:“那個不行。”我知道希望之鑽就在他的口袋裡,我曾經答應過要送給嬡姒的鑽石。若真是聖盃,恐怕也已經沒有了力量,因為它的光芒幾乎全部進入了我的身體。關於聖盃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是最後晚餐的時候耶穌喝酒的杯子,後來用來盛裝耶穌的鮮血。基督教的聖物,沒想到會是讓天使惡魔都傾巢而出的重要物品。如果它真能讓維爾裡復活,那麼是不是就能知道一切了哪?
瑪門說:“血族族長還這麼小氣?不過一顆鑽石,就是比我最大的那個大了一點點而已。當個寶貝似的藏著,真是吝嗇。切!”瑪門似乎看出鑽石隔著衣料的輪廓,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裡。
殤說:“我已經把他送給殘做生日禮物了。它不是我的。”
瑪門飛來飛去說:“他的還不就是你的?你們兩個分什麼彼此啊?給我給我!”已經開始撒嬌了,變成孩子模樣的瑪門實在可愛。
殤說:“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