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念念自語:“我早應該預料到的,能量石的消失必然會打破此處力量的平衡,各種生物的進化失去能量石的約束,出問題是早晚的事,可惜了這裡的村民,他們都是些無辜的受害者。”
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在趙芬家的周圍,地上遍佈肢離破碎的鼠屍,初冬的深夜陣陣寒風襲來,不由得讓人打了個冷戰,風聲時爾像人在啼哭,時爾像一把悲傷的二胡。
‘吱吱吱’一陣尖利刺耳的群叫聲劃破詭異的夜空,只聽村外蟋蟋秫秫的一片響動,一群黑影奔向村長李鐵牛家中。
“是老鼠,我們快跟去看看。”桃子道。
只見悽慘月光下,村長院子中一個滿身血汙的人手揮著鋒利的獵刀不斷劈砍圍攻上來的老鼠,但是一隻巨型老鼠被砍翻又有兩隻撲了上來,眼見被困之人招架不住就要被撕碎。
關鍵時刻卻見他身影一閃,竟然憑空飛起,注意是飛,不是跳,因為他動作輕緩的像在放慢鏡頭,我從來沒有見過人會跳得如此之慢,也只有飛才會有這種狀態。
那個人飛起後並沒在空中多做停留,而是選擇降落在屋頂上。老鼠們愣了片刻後,在外圍一隻肥胖老鼠的指揮下哄地圍住房子啃咬起來。
“屋頂的人是村長!”桃子提醒我道。
不管李鐵牛以前做過什麼,現在的矛盾是人與異種老鼠的矛盾,我不能放任他被這群老鼠吃掉,“我去救他,躲遠一點別讓老鼠吃了你。”
桃子似乎有點忌憚這些巨型老鼠,遠遠地躲在後面沒有跟上來。我剛一現身立刻引起鼠王注意,只聽他吱吱幾聲叫,啃房子的老鼠分出一批圍上我來,這些傢伙也不報名號,疵著牙上來就咬。
面對群湧而上的巨型老鼠,我非但沒有像自己想像中的害怕,身體裡反而湧起一種血性的衝動,那應該是比巨型老鼠還兇猛的動物見到食物的衝動,從心室中輸出的血液突然之間像被加入了興奮劑,快速流向四肢,身體裡突然獲得足以炸燬一個大型城市的爆炸力,這種力量頂得我心血沸騰,大吼一聲衝入了鼠群。
站在外圍的人根本看不清戰鬥群內的情況,不過不斷被丟擲的斷肢碎肉卻足以證明裡面形勢的兇殘,鼠王不斷地吱叫,牆洞地溝茅坑裡就不斷湧出更多的巨型老鼠,它們快速地加入戰團又快速地被肢解後拋了出來。
不久一座鼠肉小圍牆環著戰場出現,這些從不知畏懼的變異巨鼠這刻也被震住了,鼠王的吱叫聲越來越大,可敢衝入戰團的老鼠卻越來越小。
“先殺了那隻鼠王!”桃子和屋頂的李鐵牛同時對我喊道。
我從巨鼠的包圍圈中撕開一道血口,一個箭步衝到鼠王跟前,鼠王也不是傻B,透過觀看剛才的戰鬥它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掉頭就跑。
李鐵牛從屋頂拋獵刀給我:“接住,砍死它。”
獵刀呼呼旋轉著飛了下來,鼠王已經躥出五六米,這個時候獵刀已經飛到眼前,我懶得再去追它,飛起一腳踢在刀柄上,獵刀得到這股加速力量嗖地從背後追上鼠王,撲哧一聲插進鼠王身體,直接要了它的老命。
我正為自己這瀟灑的一腳得意,桃子卻道:“老大你臭擺。”
餘下的巨型老鼠一見鼠王完蛋了紛紛抱頭鼠躥,我大呼不妙,要讓這些東西流躥到山外禍害無窮,可它們東奔西跳讓我追也沒法追,情急之下胸口突然聚起一股強大氣流,氣流頂得我不得不張嘴仰天長嘯。
可能我的聲音大了點,李鐵牛受了驚嚇竟然一個跟頭從房頂栽下來,桃子也捂著耳朵道:“你怎麼跟那條死蛇一個德性,除了叫就不能來點別的啊。”
我心中對桃子道:“你以為我願意叫啊,誰知道那條流氓蛇血肉裡面有什麼物質,把一身壞毛病全傳給了我……桃子,你快看,老